说罢,将软中华发了一圈。

    男生们嘛,点起烟就开始吹牛打屁,追忆往昔。

    以前谁怎么怎么在校刊上写脏话寄给了校友,谁怎么在老师的茶杯里扔粉笔,谁把物理老师的车胎给扎了,谁和谁半夜在网吧被教导主任抓出来……

    时不时爆发出哄堂大笑。

    女生们则进入了高级互夸群,“哎呀你又瘦了,哦豁你又漂亮了……”夸张的相互赞扬着对方的发型、指甲、皮肤、体重,那画面简直其乐融融。

    过去聊完了,就聊到了现在。

    而聊起现在,就是某些人装逼的主场了!

    蔡旭昆说“这个话题我哪有什么发言权嘛,跟大多数同龄人相比,本人也只是稍微走运点而已。”

    “去年就业形势严峻的时候,好多人都失业了呢。连我都换了三个公司。唉,打工人真的不容易。”说话的是赵明捷,蔡旭昆手下的牛头马面中的另一个。

    他瞥了眼黄赦说“不过我还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虽然是做夜场,现在至少也是做到店长了。一个月能挣的钱,比别人几个月都多。”

    贺启推了推他说“昆哥在场呢,轮得到你装逼吗?别打岔了,我们要听昆哥传授经验。”

    蔡旭昆说“上学那会儿你们不就都知道了吗,我家里是搞建材的嘛。

    现在还是搞这个,最近几年城区不断的扩大,别的我不知道,楼反正是越建越多。

    虽然我们家的生意和那些听起来高大上的外贸啊、金融啊、互联网啊没什么关系,但就是怎么说呢,走向还是比较稳定吧。疫情对我们家的产业也没什么影响。”

    “嚯,产业……”有人小声赞叹。

    头一次听真人管自己家的生意叫产业。

    赵明捷小声问“昆哥,老弟我问句,你现在的话,一年能挣多少啊?方便透露不?”

    蔡旭昆耸耸肩,说“这不都是自己人嘛,有什么不能说的,就算我收入不高,难道还会担心你们笑话我啊,呵呵呵……”他顿了顿,重新点上一支华子,说“毕竟家里的生意还没有完全交给我,现在来说,我一年大概能挣两台这个吧。”

    随着他的语气,他轻轻的敲了敲摆在自己面前的亮闪闪的玛莎拉蒂的钥匙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