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说的外卖只有二人份显然不可能,如果不是食材和锅具不足,谢星临差点把最好的厨子请到这里,托送过来的晚餐十个人用都绰绰有余。

    别的也许不像,但是反客为主这方面谢星临做的一点都不比他二叔差,非常娴熟自然地去餐厅为女孩拉椅子和整理餐具。

    谢宴是最后一个入座的。

    对于位子居东,属于长辈的座位,他完美绕开,然后在初春身边坐下来。

    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半点不自在。

    正值饭点,初春也饿了,专心致志地吃着。

    坐在对面的谢星临没怎么动筷子,欣赏似的看着初春吃饭的样子,“知道你不爱吃特别咸的和酸的,我特意让厨师做了你最爱吃的口味。”

    初春讶然:“这你还记得。”

    “我们在一起玩了那么久,当然记得。”

    “其实我没那么挑食,有次登山旅行的时候,咱们队只剩下番茄酱,我不也吃了一点嘛。”

    初春和谢星临两人笑呵呵谈着先前的事情。

    完全没有谢宴插话的份儿。

    他们绘声绘色说着旅游以及俱乐部的事,内容非常丰富多彩,但飘荡在谢宴脑子里的只有那句“我们在一起玩了那么久”。

    这两人的关系,远超他想象。

    他不在她身边的这几年,有人看着她哭,陪着她笑,一起游玩,放松。

    能有人带着初春快速从阴暗低迷中走出来,不得不承认是好事,但有那么瞬间,还是让人如痴如狂的妒忌。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两人才注意到被冷落的二叔老人家。

    谢星临歉意表示:“忘记二叔也在这里,不好意思,刚才忽视了。”

    “我没忘记。”初春说,“我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