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事,初母感叹:“大概十几年了,她小时候刚生下来那会儿是可以哭出声的。”

    初春无法发出声音并不是喉咙有问题,而是和大脑损伤有关系,以前也跑过大江南北地寻找治疗方案,奈何基本没有效果。近几年初父工作繁忙,就没再操心这事。

    初春已经习惯这种生活。

    除了不能说话,其他都和正常人差不多,智力方面说差不差,说好也不好,有时候看起来呆呆的,但她也凭自己的本事考上特教师范。

    “这得早点治啊。”大舅拍了拍光秃秃的脑壳,“等离婚的事情处理完,咱就带外甥女出去看病。”

    初春眼色闪了下。

    “刚好我有一个不错的美国朋友,他认识给总统服务的医生团队。”三舅也发话,“到时候过去看看。”

    “那真是太好了。”初母感慨,“她小时候我们就带她走遍各地医院,但那时候医疗不发达,一直束手无策。”

    近几年,又因初父工作忙,初春上学等事耽搁下来。

    大家都为这事讨论的时候,初春却神色为难。

    她慢慢地比划:【我能不去吗?】

    这里面看懂手语的只有初母,笑容僵硬在脸上,“为什么不去?你不想去吗?”

    【不是。】初春摇头,【我想过段时间再去。】

    “我们已经耽搁这么多年了,再拖下去的话,治愈的几率只会越来越小。”初母面露难色,“你为什么不想去?因为谢宴吗?”

    提到这个名字,两个舅舅不禁疑惑,这什么情况?

    初母耐着性子安抚初春:“乖女儿,你现在是个成年人了,应该知道权衡利弊。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只是一种调料,太入迷的话只会伤到自己。”

    从这次离婚可以看出来,初母无疑是理智的,她和初父曾经恩爱,情分深切,但他既然被其他女人用过,她坚决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初春低头不语,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像个小孩子。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