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上哪儿找穆斯林籍士兵,这个就很好办了,甚至都用不着去西北找群马,这时候那帮家伙都是些野性难驯的生回,山东河北一带有的是熟回干嘛不用呢,比如说左宝贵的那些旧部,甲午战争后多数都被遣散,正是衣食无着的时候,从这些熟回里面招一个师都不成问题。

    以这时候几百万阿拉伯人还分裂成一堆小国家的可怜实力,一个师都足够打下整个半岛了,至于将领也简单,从手下找一帮亲信,就让他们改信伊斯兰教,然后在科威特建一座超大号的清真寺给他们当礼拜地,从国内找几个阿訇甚至伊玛目之类的家伙过来主持,有机会再让哈米德二世以哈里发的身份亲自来清真寺做做祈祷,这样的话就基本完美了。

    给皇帝陛下的军事援助这个更简单,从国内抽一个旅让登陆舰送过来就可以,反正哈米德二世是要付佣金的,顺便也让他们祸害一下欧洲小娘们儿,希腊妞可是很让人垂涎的,再说让奥斯曼帝国的实力加强一下,说不定还能给俄国人制造点麻烦,虽然这个国家已经烂到家了,但一战时候不也一样搞得英国人灰头土脸吗?

    另外克里特岛上应该还能有点可抢的东西吧?好歹也是古希腊文明的重要发源地,什么米诺斯还是米诺曹的。

    这时候杨亲王忽然脑子里一动,这个小岛好像还真的确有值得下手的东西,米诺斯王宫到现在还没挖出来呢。回头找几个考古学家跟着军队一起行动,到时候先把这座王宫挖出来。然后把最值钱的东西偷偷运回中国,把那些破烂给克里特人民留下搞个博物馆什么的接受后世朝拜,这样看来以后满世界挖坟掘墓也是一个不错的生意,虽然美女头像这些年已经在水下光黄金捞了三千多吨,珠宝堆成了山,不过这种东西谁会嫌多呢?

    图坦卡蒙的坟到现在也还没挖出来呢,不过这个最好还是别冒险了,诅咒啊。真假且不说,为了那点东西冒生命危险就不值得了,哪天去把印度那个神庙藏宝给挖出来就好了,可惜那地方在英国人手里。杨亲王发现自己好像漏了一笔大生意,下次回去把这些世界各国宝藏的位置都标注出来,等以后抢到地方就给它挖了,美其名曰考古。也不知道把埃及的文物考到大英博物馆里这算哪门子考古。

    带着对考古工作的无限憧憬,杨亲王离开他的领地,前往巴士拉视察了一下帝国石油在这里新建的办公大楼,虽然对这家公司的具体经营他从不过问,但毕竟还是并列第一的大股东。

    目前这家石油公司已经俨然世界石油业的霸主,唯一能与之媲美的估计也就是洛克菲勒了。旗下除了波斯的马斯吉德苏莱曼油田之外,又在奥斯曼帝国的基尔库克发现了第二座大油田,现在已经开始出油,当然这也是杨帕夏提供的技术支持的结果。

    如今这两座油田引得包括德法俄意各国垂涎三尺,不计其数的石油勘探队跑到奥斯曼帝国满世界打井。虽然至今一无所获,倒是让哈米德二世发了笔小财。要不然他也没钱从瑞典订购那两艘装甲巡洋舰。

    离开巴士拉以后,鹦鹉螺号直接出波斯湾走苏伊士运河进地中海到了罗马,这货纯粹是来感受弥漫在罗马街头的那种悲愤的,意大利政府已经屈辱地接受了孟尼利克二世的和谈请求,这是一只聪明的黑鬼,他知道自己继续打下去会逼意大利人跟他拼老命的,既然如此还不如在获胜的前提下主动要求和谈,即便如此意大利也已经成为了欧洲之耻,就连普通老百姓见了英德这些国家的人都抬不起头来。

    正当杨亲王在罗马觐见梵蒂冈教皇,另外拜会意大利国王翁贝托一世,首相安东尼奥.斯塔巴拉侯爵的时候,在马尼拉城外的巴林塔瓦克山区一间茅草棚内,身穿他加禄民族服装的波尼法秀手里拎一把撬棍仿佛癫狂般撬开脚下的一口口木箱,把里面那些反射着工业文明的最新式武器展现在周围的卡蒂普南成员面前。

    “看看这是什么?最新式的毛瑟步枪,就连西班牙人都没有,最新式的自动手枪,手榴弹,最新式的迫击炮,这都是我们的,既然我们有最好的武器,我们有最勇敢的战士,那么我们还要等什么?发出我们自由的怒吼,吹响我们独立的号角,射出我们复仇的子弹,让那些蹂躏了我们几百年的侵略者,用他们的血来偿还他们的罪孽!”他随手拿起一支忠勇军从清军手中缴获的步枪举过头顶,脸上带着亢奋的潮红怒吼道。

    他身旁上千名卡蒂普南会员欢呼着一拥而上,就像抢骨头的恶狗般,以最快速度将这些武器瓜分干净,紧接着波尼法秀拿出他效忠西班牙人的象征,他的人头税证,在一片瞩目中撕得粉碎然后仍在地上大声喊道:“菲律宾独立万岁!”

    在一片狂热的吼叫声中猴子们纷纷拿出自己的交税证,撕碎扔掉,践踏在泥土中,就好像他们脚下践踏着的是西班牙殖民者一样,就在这时候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枪声,所有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实际上他们今天之所以在这儿,就是因为遭叛徒出买,整个卡蒂普南在马尼拉的组织被西班牙人破获,所以不得不仓皇逃出城的,这枪声不用说也是搜捕队赶到了。

    波尼法秀看着面前的革命志士们,再次举起手中步枪吼道:“敌人已经来了,我们该去干什么?”

    “战斗,用子弹去教训他们!”他的好搭档哈辛托很配合地吼道,猴子们的热情一下子被调动起来,在一片混乱的叫嚣声中,甚至还没等熟悉武器的使用方法就一窝风地朝枪声响起的方向冲去。

    曼努埃尔.罗塞中尉率领着他的宪警队正心情烦躁地在泥泞的土地上走着,一伙准备造反的猴子,躲在距离马尼拉仅有几公里的山区,而他的任务就是把这些家伙揪出来绞死,这是一项他最喜欢的工作,尤其是前几天他的一个朋友,全家都被猴子们杀害以后,一想起伊莎贝拉那残缺不全的赤luo身体,他就有一种把这些猴子们统统吊起来拿火烧死的冲动。

    刚才他已经打死一个了,虽然那个人并不一定是叛乱分子,但作为他们的统治者,杀一只猴子还需要理由吗?

    他不知道的是,这时候另一只猴子手中的步枪正在瞄准他的脑袋,马桑卡伊是一个坚定的革命者,但这时候他的手却依然在颤抖,虽然他把这归于自己手中这支从未用过的最新式步枪,但他内心也不得不承认,向统治了他们三百年的白人开枪,让他有一种天然的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