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池攥着那瓶药水,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与沈盛仓皇失措的模样深深对视,最后扭过头,冷声:“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兑现承诺!”

    “我会兑现承诺,就看你赌不赌得起了。”沈黎谦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商人,既使是把柄被人握着,都要抽丝剥茧占据最大的利益。

    叶池敢拿他妻子作威胁,就必须付出代价。

    在缄默僵持中,沈黎谦道:“也不是一定要打小盛才能离开。”

    “你什么意思?”

    “很多人都知道小盛为了照顾爷爷断了一条腿,不如,就坐实再离开了。”

    叶池盯着他的眼冷若寒潭,如果眼神能杀人,此刻沈黎谦已经被剜千万刀了:“你敢!”

    沈黎谦虽然惊讶叶池对沈盛的维护程度,但并不怕这种口头上的威胁,皮笑肉不笑:“就看弟妹你怎么选了?”

    拳头攥得紧紧的,毫不怀疑那瓶药下一秒就可能会被攥碎,叶池不再迟疑,哑声:“……好,我打,事后必须放了沈盛。”

    “叶池!”沈盛拼命挣扎,“绝不可以!”

    沈黎谦示意人去拿注射器。

    “沈盛你听我说,”叶池抽了抽鼻尖,强扯出一个笑,对沈盛安抚道,“我之前注射过的,什么事也没有,说不定是对这东西就是吓人玩的而已,只要你能离开,我觉得无所谓。”

    “不行!你不能再注射了!我宁愿断腿!你不应该来,你不应该来的!”沈盛魔怔似声嘶力竭,要不是手脚被绑又被死死钳制,他会像疯狗脱缰似。

    “我没后悔来过,我做的事都是自愿的,为了你,什么都是值得的。”叶池走了过去,拽着沈盛的肩,以着果断决绝的姿态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毫不犹豫地以唇赌住了沈盛将说出口的话,所有的反对止在齿舌消解,弥散。

    一时间里,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像失了色般,被浓墨掩盖,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沈盛从自己破风箱般的喘息中清晰的听到了叶池一字一句说的话。

    “这不是生离死别,沈盛。”

    “我将性命和余生交付与你,我等你来,带我回家,”嗓音带着轻颤,裹挟着属于o甜酒味的信息素,千丝万缕般留恋在这一个人身上,低喃,“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