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一下车,这些胡思乱想的思绪就全被否决,与巴士的车尾气一同消散于沈倦林的脑后。

    随心吧,沈倦林想,反正他还年轻,感情可以多付出些,多炙烈生动些,即使最后结果不太好,也总比后来回想,没有冲动尝试过要好。

    早些天的时候,丁樾砚就叫莲娜带沈倦林去楼下警卫处做了登记,办了磁卡,可以相对自由的出入。

    他轻车熟路地刷卡进了电梯,到了楼层后走到病房前敲了敲门。

    莲娜过来给他开了门,笑吟吟地喊道:“沈先生。”

    沈倦林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嗯了声,他总觉得莲娜对他越来越熟练,笑容里也多了些深意。

    鞋柜里备了双沈倦林的拖鞋,换了鞋后,他拎着包走进去,与刚给丁樾砚拔完针的护士擦肩而过。

    “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吊完了?”沈倦林惊讶道,平时都是要等到七点多才结束。

    丁樾砚按着棉签,有些高兴地告诉他:“恢复的不错,就给我减少药剂了。”

    这对于沈倦林来说也是个好消息,他顺手拉了把椅子坐下,问:“那大概还有多久才能出院啊?”

    “如果恢复的好,大概两个星期后就可以出院。”

    沈倦林算了算日子,刚好是他结课,开始考试复习周那段时间。

    他正准备说到时候有空,可以陪丁樾砚一起出院。没想到丁樾砚却抢先一步,说:“你那个时候是不是到考试复习周了?”

    “我能不能预约你三个小时的时间?”他伸手碰了碰沈倦林的手指:“到时候陪我出个院?”

    这些天,沈倦林已经从一开始的拘谨,过渡到现今的随意,有时候还会在丁樾砚的默许下,恶趣味地耍小聪明逗弄对方。

    他佯做犹豫了一会儿,说‘好’,但紧接着又用很天真的语气问:“为什么要三个小时啊?你出院要这么久吗?”

    见沈倦林这副表情,丁樾砚就知道他在琢磨些什么小心思。

    丁樾砚好脾气地笑了笑,说:“不用,只是出院后还想请你吃个饭,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为什么要请我吃饭?”沈倦林继续问道,眼眸湿润又明亮,像是诚心讨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