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嗝。”打了个饱嗝,天色放下手中的叫花鸡,继续道:“我就是在这里饿死了,孤鹜那边也不会好多少,诶,我又何苦折磨自己?”

    说着,他又举起那叫花鸡,一边吃一边感叹:“还是咱们锦都吴记的叫花鸡最正宗,别的地方可没有他家做的好,也不知是放了什么秘制酱料,竟是这般独特!”

    “我说天色啊,”秋水有些看不过去,道:“素日里可是同孤鹜最是要好,要是让他晓得在他受苦受难的时候还这般无情无义无……肉不欢,他可能以后就不会那样好说话的把例银借了。”

    “别胡乱说。”一听到秋水提到例银的事情,天色便有些绷不住了,于是他放下手上的东西,挤眉弄眼道:“秋水,可不能出卖我,我和可也是好兄弟啊!”

    天色大约是司言几个暗卫中,最经常四处借钱的那个了。倒不是司言给的银子少,而是他的吃货本性太过强大,以至于每到月底,他总是……吃穷了。而天色这厮又是极为不讲信用的,大抵他将所有暗卫的钱都借了一轮,且都是有借无还,于是,没过多久便再没有人‘给’他钱了,只剩下孤鹜,倒是一直十分大方的待他。

    “去的好兄弟!”秋水瞪了一眼天色,而后脸上浮现一抹极度矫揉做作的神色,道:“作为咱们长宁王府暗卫之花,我可是实打实的女子!”

    暗卫之花?天色有些嗤之以鼻,整个长宁王府的暗卫,除了她秋水一个雌性动物,可没有第二个了……这样也能自称花?

    心中虽这般想,但面上天色还是死乞白赖的笑道:“不是好兄弟也罢,不过咱们也可以是好姐妹呀。”

    秋水:“……”

    天色,算脸皮够厚!

    “谁!”就在这时,后门传来落风的声音。秋水和天色对视一眼,两人便很快朝着后门而去。

    一抵达后门,天色和秋水便齐齐瞪大了眼睛,当真是又惊又喜。

    眼前个头娇小,样貌可爱的小姑娘正站在他们对面,她看起来颇有些天真无邪,就好像是十三四岁的懵懂少女,笑眯眯的模样甚是可人。

    只是,如果忽略她手上拎着的孤鹜,想来画面会更加和谐一些。

    “喏,这傻大个还给们了。”青茗弯了弯眼角,笑道:“在我们战王府,太浪费粮食了。”

    说着,她手中一挥,便将孤鹜甩了过去。

    孤鹜虽武艺被封,但到底不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于是,他沉下气息,勉强站住脚跟,心中却觉得无比羞耻。要是知道青茗会以这种方式将他‘送’过来,他一定不会那般爽快急切的便应下,毕竟他也是个男子,在一群弟兄面前如此被欺,总归不太有脸面。

    “解药。”孤鹜还没说话,一旁的落风已然开口道:“把孤鹜的解药交出来。”

    孤鹜这般模样,显然是服用了某种封住内力的东西。而瞧着眼前苏子衿的手下,落风实在没有那么好的兴致对她温言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