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幺儿生的再好,亦是灾星一个,你们几个,莫要见她生的好,便捉摸着想把闺女嫁过去,还有甄银姬,她不过便是在薛氏皮衣店作秀娘,有啥了不起的。”

    如果甄家大院还未给烧毁,甄初道还未蹲进县大衙门府的大狱,杜氏此时讲这般的话,没人敢反驳。

    好遗憾,今时不同往时,杜氏往时欺的人过多,即刻有人反驳她,讥嘲道:“作秀娘是没啥了不起,但总比某些个人的闺女不晓得廉耻跟男人厮混好。”

    明摆着是在骂甄红姬。

    杜氏刹那间凶神恶煞的朝那讥嘲自个儿的女人瞧去。

    “你,你再讲一遍。”

    那女人把胸一挺,两手掐腰道:“再讲一遍便再讲一遍,你自个儿养出来的闺女是啥货色,莫非还怕旁人讲么。”

    “熊娘们儿,瞧我不撕烂你的嘴。”

    杜氏方要朝那女人扑过去,次房的霍氏面色沉沉的走来。

    霍氏走上来,伸掌便拽了杜氏胳臂一下。

    “大嫂子,你真真是聪敏呀,令我一人在家侍奉老夫人,你跑到这儿来跟旁人拉家常。”

    如今甄家的长工仆人皆都作鸟兽而散,侍奉甄老太蒋氏的活儿自然便落到了杜氏跟霍氏俩人那儿。

    杜氏给霍氏拽了把,心中非常不爽,伸掌去拽霍氏。

    因此乎,妯娌俩当着外人的面,非常快扭打在了一块,钗,珠花儿坠落一地,秀发散乱。

    当场的几个女人瞧的目瞠口呆。

    “不是讲,甄家的人皆都通文墨,识大体么?”

    “狗屁,着实比起我们还泼妇。”

    甄太爷在家等着俩儿媳妇儿回去给蒋氏擦拭身体,待了半日,待不到人,杵着拐走至村头来,恰好瞧见杜氏跟霍氏对打,互相骂娘。

    瞧俩儿媳妇儿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扭打在一块,甄太爷感觉一阵气儿血从心口向上涌,差点个一口老血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