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哪儿个混蛋东西如果再敢非议皇贵妃,我大理王头一个宰了他..."

    诸人侧目,眼瞧着大理王已然抱着奄奄一息的卓淑娥冲出,那对赤红的牛眼好似要把世间的所有全都斩杀一般。

    媚生忍着心疼,温声讲道:"外祖父,先把姨妈带回府中去请郎中速速诊治...。"

    太原郡公点着头,命右元帅接过皇贵妃,却是又深深的瞧了几眼楚嗣昭,温声讲道:"起先的事儿,是老朽有亏在先;可你要杀要剐尽可冲着我来;

    淑娥已然在冷宫当中多年,为何不可以留她一根生路?她现而今子殇夫亡;莫非便真真的不可以留她一根命?还有眉儿,她又是何其纯贞清白无辜?你怎忍心要她变成这场浩劫的伤者?"

    "我讲了,我没伤害皇贵妃,她既然是眉儿的姨妈,自然亦是我楚嗣昭的亲人,我不会伤害她..."

    "够啦,够啦,不要再吵啦!我想静静,要我静一静...楚嗣昭,你要我好生静一静!"

    "好,眉儿,有啥事儿咱先归家,归家以后我再跟你讲..."

    "讲?还可以讲啥?现而今所有全都已然明了,我累了,你要我先回郡公府去静一静。"

    "眉儿?莫非你不相信我么?"

    "我...如今脑袋里边乱的非常,求你要我静一静,要我自个儿好生想一想。"

    楚嗣昭哽住声调,并没继续再逼迫下去,而媚生便这样跟随在太原郡公的背后回了郡公府...

    国丧当中,宫廷中一片嘈杂,居然而然不知那定邦的去想,楚嗣昭目光中迸射出忿怒的火焰,抬掌把龙书案完全击碎;寒声讲道:

    "给我追,即使他逃到天涯海角,也必定是要给我追回来;我反而要瞧一下,他到底是谁的人?"

    郡公府内,此时亦是沉浸在一片悲伤当中,瞧着进进出出的太医以及民间请来的圣医,各个全都是摇着头,太原郡公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口中嘀咕着:"作孽,全都是我造的孽呀!"

    门边有人走进来,瞧了媚生几眼,最终温声讲道:"千,姑娘,门边是金草厅的妙手回春,他讲要瞧一下皇贵妃..."

    媚生楞了片刻,点着头,而太原郡公却是声响苍老的讲道:"这儿没啥皇贵妃,这儿唯有郡公府中的大姑娘;往后全都不会再有啥皇贵妃了。"

    妙手回春走进,看着媚生,反而是尚算客气的深施一礼,紧接着便挂着药柜去了后宅。

    此时的屋中除却充满浓郁的中药气味儿,唯一可以听着的便是那哽噎的语调;炕床畔一人抓着炕床上之人的手掌,悲切的讲道:"淑娥,是我对不住你;是我无可以,没可以保护你,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