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冰糖葫芦几个字,甄幺儿口中口水一涌,张开两眸。

    “有销货郎登门儿,齐雨,进屋去取一串铜子儿出来,我要买冰糖葫芦。”

    时常有销货郎挑着担子前来村中卖些个小玩意,零嘴啥的,甄幺儿没咋多想,边嘱咐齐雨进屋去取钱,边从太师椅上跳起,阔步流星的朝正门走去。

    “卖冰糖葫芦呢,又脆又甜的冰糖葫芦,一厘钱一串”

    甄幺儿站立在门边往左一瞧,瞧着一名叁十多岁的汉子扛着两大捆冰糖葫芦站立在门边吆吃。

    汉子吆吃分毫听不到呼息音,面色一成不变,瞧似非常的轻松。

    扛着两大捆冰糖葫芦走了如此远的路,竟还可以这般轻松。

    甄幺儿的眼神落到那两捆沉沉的冰糖葫芦上,瞳孔狭起。

    须臾,才张口讯问“大哥,你这有酸的冰糖葫芦卖么,愈酸愈好。”

    卖冰糖葫芦的汉子盯着甄幺儿,双眸轻轻狭着,不着痕迹的端详着甄幺儿。

    甄幺儿觉察到男人的端详,满面镇定,假装一无所知。

    男人飞快的端详了几眼,把眼眸中审视完全敛下,轻笑道“岭楂味儿的便挺酸。”

    “岭楂不可以,有其它酸的么”

    孕妇吃岭楂容易滑胎。

    “有酸枣的,亦挺酸的。”

    男人取下一串酸枣的递和甄幺儿。

    甄幺儿接过端详一通,咬了口,刹那间酸的门牙皆都颤抖啦。

    “便是这味儿,大哥,你有多少,我全要啦。”

    男人怔了怔,把全然酸枣味儿的冰糖葫芦拔下来,足足贰十多支,捏了把递和甄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