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白薇薇的声音很低,但他们四人依旧能从话里,听出那份温柔的力量。

    “我打电话给婚纱店,说明天要去店里敲定最终方案。在这之前,我和闺蜜约好,如果两个小时后,我还没从里面出来,那就报警。但我从头至尾没告诉她真相,也没说过自己的打算。知道的越少,牵扯的就越少。这个道理我从前不赞同,现在才明白。”

    “我进入休息室后,假装在和闺蜜打电话,我知道房间里一定有摄像头,我的一举一动被人看着。我故意自言自语,称手机没电了,从包里拿出充电器,假借插插头的遮掩迅速安装了一个针孔摄像头。”

    她的语气有点失望,但不后悔----

    “不幸的是,我被发现了。”

    “在我陷入昏睡的时候,我的未婚夫给我打了很多个电话。虽然我开了静音,但由于职业习惯,一直没关震动,久而久之也就忘了。”

    “那人可能觉得受到打扰,于是一把拽下充电器,看见了那个我藏在后面的东西。”

    她说着说着,嘴角噙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像是透过屏幕,与她的未婚夫对视了。

    “如果我足够幸运,我的未婚夫薛澄能看见这个视频,我想对他说:阿澄,不要因为这通电话感到自责。该愧疚的人从来都不是无辜的受害者,而是那些违背道德和法治的犯罪分子。”

    “当我醒来的时候,周围一切都变了样。”

    “我被困在一间暗室里,疼得几乎在颤抖。四周环境很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突然,前面亮起了一盏白炽灯,光亮极其刺眼,直接照在了我的脸上。我努力睁眼,依稀看见对面坐着个人,分不清是男是女。它跟我说话的时候,应该开了变声器。”

    “我这才注意到,对面还有张桌子,那人将上面放着的电脑屏幕调转,里面正播放着一段录像,至于内容是什么,我想你们可能猜得出。画面是那样触目惊心,我就像一具死尸,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或者更形象点,案板上待人宰割的鱼肉。”

    “情况真是……比我想象得还要糟糕!”

    “那人对我说,给我两个选择。要么,我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继续忍受他们的摧残。要么,我就是另外一个下场:他们会将录像公布在各大网站和平台上,让我彻底身败名裂,使我的家人下半辈子都活在难堪和屈辱中。”

    温梦诗忍不住气愤道:“畜生!这样无耻的话他怎么能说得出口?”

    “为了拿到证据,我假意屈从,暗地里却偷偷调查。对方警告我,说会给我换个新的手机,,不论我在哪儿,说了些什么话,他都一清二楚。包括家里,也被安装了这些东西。此外,还会i派人一直跟着我。”

    “我是唯一能够忍受折辱,苟且偷生活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