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在听?」许凡温坐在夏沫苒的书桌旁,一转头就看见旁边的人在分神。

    星期四,是许凡温固定来她家当家教的日子。

    「有啦有啦,我只是在想事情。」她把两只脚都放在椅子上,抱着大腿将投靠在膝盖上,眉头时不时微蹙。

    「想什麽?」他靠在椅背上,这样这一题他等一下要再讲一下吗?

    「想你只有家教的时候会对我说这麽多话。」

    「......」

    「开玩笑的。」看着许凡温困窘的脸,夏沫苒失笑,这只是她一时兴起,想要闹闹他,没想到他居然当真了。

    虽然他也确实只有在家教的时候才会一次说这麽多话......

    「我在想为什麽这题不是B。」

    喔,所以她还是有在听的,许凡温暗自庆幸等等不用再从头解释一遍。

    「因为题g要表达的情感是思乡,B主要是想陈述离别的那种怅然若失的氛围。」许凡温解释道,「离别和思乡虽然很像,但不一样,所以这题不能选B。」

    「那这个呢?」她指着隔壁题的C选项,昨天这张考卷几乎是惨不忍睹,今天再改考卷的时候,夏沫苒还以为老师念错答案了,但看到隔壁同学打了一个大g,只好认命地把选项都撇掉。

    许凡温把整篇文言文解释了一遍,顺道跟她说了几个文言文常用的单词,只要一出现,就可以翻作那个意思,「C虽然前面的叙述都正确,可是後面的寓意错了,这段话是要表达这个人的聪明机智,能够在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先察觉事情的危险X,你看,A的选项刚好可以对应到文言文的最後一句。」许凡温用铅笔在句子下方画了底线,拉到选像A的位置,帮她圈出关键词。

    「喔。」听完许凡温这样一说,夏沫苒觉得挺有道理的。

    撇除很冷淡、语调没什麽起伏这几点,许凡温是一个很好的家教,解题的时候总是有凭有据,可以说服人的。

    「这篇国文讲义有,你没读?」许凡温翻了几下考卷,看了她错的几道题目,讲义上几乎都有类似的考题。

    「我、我只有段考前才看讲义......」平时小考她常常课本就带过了,其他科她也是这样读的,但偏偏只有国文没有成效......

    「你可以改变一下,说不定下一次就考好了。」许凡温指了几题打叉的题目,看了几眼,又说:「其实你错的大部分都是这种题目,差一点点就可以对,只要掌握文章的主旨就可以了。」夏沫苒都会在每一题画出关键句,其实她画的没有错,只是在解读上跟题目要求的不同,「或是你多练习一点讲义的题目,就会发现这种题目要的答案,其实大同小异。」

    「噢。」她翻了翻考卷,把错的题都再重新阅读一遍,觉得许凡温分析的很有道理,她大概能抓到一点点的感觉,但还说不上来,「我会花多一点时间在国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