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既然没那个意思,往后呢,就请桓寺正尽量避着‘巧合’,巧合多了,不只是本郡主,其他人也会如此认为的。”

    郡主不知道桓翰墨使了什么手段,次次出现得不合时宜,她要做的事,必是不合此人理念的,他若在,计划就可能泡汤。

    他讲礼法,挑明了话,往后行事就方便多了。

    从三年前那事之后,桓翰墨以为自己能心境淡然,不被外物所扰,可在这位郡主面前,似乎还是不够的,“不如先请郡主把本官周围的暗卫撤走,如何?不然,谁尾随谁,尚无定论。”

    又被发现了,即使是魏家的精锐也不行吗,看来暗卫对他是不起作用的,无用之功,不必再做,徒费人力。

    “好,寺正不要介怀,本郡主往后不会再做此事了。”

    目的达成,就卖他个好,今后还要常来往的,郡主打算走了,乐子也找得差不多了。

    “郡主,留步。”桓翰墨叫住了她,任她走上歪路,太过可惜,“郡主聪慧无比,心思放在正途,于家于国于百姓,皆是幸事,大理寺专抱不平,若有人对昱王府居心不良,大理寺的铁牢绝不放过他。”

    如果可以将她和昱王府引入正途,桓翰墨愿意尽全力保昱王府周全,然而郡主转身,表情严肃,不复之前调笑,一句话就把桓翰墨钉在原地,无法再继续劝解下去了。

    她说,桓寺正走在正途,目的达成了吗?

    被搅乱的池水已经恢复平静了,桓翰墨的心却乱了,正因为正途做不到,他才会耍那么多的花招啊。

    水至清则无鱼,想把威胁鱼存在的黑手一一除掉,就得先任他们把水搅浑。

    温和的表相被揭下,桓翰墨目无表情,眼眸是深不见底的黑色,周身气势惊人,他对假山上隐匿的暗影吩咐道:“只要湘苧郡主不惹出人命,就不必再向我汇报行踪。”

    此正途走不通,那就另凿一条道来,他原本的目的就是为了开辟一条通天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