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人,你有想过为什么那个人会救白鸾吗?”一直没有说话的北冥三夫突然说了一句。

    温孤人摇了摇头,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唯一牵挂的就是昏睡不醒的白鸾。

    褚弦拍了拍温孤人示意他站起来。

    “咱们现在要做的是走出这个墓,而不是在这里坐等答案。”褚弦顺手把白鸾背了起来,“前世你亏欠白鸾的,今生就好好还。”

    褚弦背着白鸾拿着手电筒穿行在狭窄又漆黑的墓道里,墓道两旁依然是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和盛开的彼岸花。

    “温孤人,白鸾这个名字是谁取的?”轻席轻声的问。

    温孤人有点失魂落魄的走在最后后面,抿了抿嘴唇说:“是白鸾的父亲取的,一半是因为鸾是是白鸾母亲的名字,一半是她父亲喜欢李商隐的这首诗,所以取了鸾这个字。”

    “李商隐的一生曾有过太多次的恋爱,然而恋者都是不可及的女子。据传,他爱过大官的侍妾、宫女、女道士等人,这些女子都如镜中之花,不可触及,这也许就也就注定了他的苦恋不会有结果。伤心的追忆、泣血的相思、毫无希望的爱情、幻灭的人生交织出义山的悲怆绝唱,义山的一生,在灰烬中燃烧着无穷的追忆与相思,而又在无穷的追忆与相思中成为灰烬。爱情、抱负,一生的追忆,相思,直至化为灰烬,而灰烬中的相思与追忆,却永远留给后人一团无法排解的情愫。一切,终还是过去了,一切也都会过去,徒留下什么、留下了什么。有种叫做相思的情绪,是那盏口感绵长,回味悠长、曛人欲醉的佳酿。这盏颜色若胭脂般艳丽夺目的醇酒,有着彼岸花般妖娆娇艳的姿容。为爱痴狂、一往情深的人儿,很容易就会被这盏相思美酒的华丽和曼妙所吸引,往往会不假思索地仰脖吞下这盏貌似温柔甜蜜、实则后劲强大的相思烈酒。古往今来,饮尽这杯相思烈酒的文人骚。”轻席的声音缓慢又深情,话语像是在解释着李商隐这首诗,又像是在诉说温孤人一直守护白鸾的一生。

    几个顺着狭窄的墓道慢慢的走着,黑暗中褚弦注意到自己给白鸾的白玉手镯竟然有一点点光亮,褚弦皱了一下眉头轻轻的念了一句像是口诀一样话,瞬间刚刚泛着微光的手镯暗了下去。

    “对了,既然当初白家被灭了,那这个这么宏伟的墓是谁给白鸾母亲修的?”轻席有些不解的问了一句。

    “啧”北冥三夫走在轻席的前面嫌弃的甩了甩自己鞋子上沾的泥土,说:“白家最后就剩了一个人,那就是白鸾,所以你说这个墓是谁修的?”

    轻席眨巴了几下眼睛说:“这个墓是白鸾修的?”

    时几阴在一旁默默开口说:“准确得来说是前世的白家千金,白鸾修的。”

    “白鸾睡了多久?”

    温孤人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说:“快两个小时。”

    “白鸾前世的母亲是不是很漂亮?”

    “当初有一句话是这么形容她的,微天鸾落孟家,貌如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