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缳娘上下打量着她：“阿芸，你又露出这幅狠心的模样来了。”
陈怀金淡淡笑着：“这就叫狠心了？不是有句话这样讲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还没到那份儿上呢。”
“是，你就在心里这么为自己开解着吧。”缳娘摊开桌上珠宝首饰，坐在一旁，一样一样细细打点着：“可以啊，阿芸，你这婆母对你很是大方，送你的东西都是上品，瞧瞧这些呦，真够可以的。哎，你耳朵上戴的什么？瞧着真好看。”
陈怀金一摸自己耳垂，摸见了坠子，又看缳娘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好笑地把玉坠儿摘了下来，往缳娘那边一推：“这个也给你。只是人前不许戴，免得叫有心人看出来。等过几日你腻了，就找个远些的当铺卖掉，最好找城外的。”
缳娘接过那玉坠儿，爱不释手：“好光泽，好翠色，这般剔透，保准连紫娟都没见过这种水种的。”
紫娟便是缳娘的手帕交，采桑阁的鸨婆。
陈怀金算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便起了身。缳娘要送她出去，被她婉言拒绝了，只是再三叮嘱事情务必要办妥。
她一人寻了条无人的小道，身后采桑阁里的莺歌燕舞、吃酒划拳、亦或是作诗词文章的声音都随着漆黑的巷道逐渐微弱。
她瞧见前方亮着光，知道那是罗府。
陈怀金走后门进了府，蹑手蹑脚地推开门，以为能蒙混过关，毕竟罗颂只要不发病，通常睡得都很沉。
谁知她刚走进来，罗颂倒是悠悠转醒了。
“咳咳，怀金？”罗颂睁开迷蒙的眼睛：“你去哪儿了？”
“睡不着，去外头院子里转悠了一圈。这就睡下了。”
陈怀金脱了外袍，睡到床边的榻上。
罗颂显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毫无防备，也没有思考，只顺着她的话往下接道：“睡不着？有心事？”
“没有，大概昨日睡多了。”
“前些天不是买了一批安神香吗？说是很助眠，你燃起来吧。”
“不用了，我躺躺就睡了。”
“去燃。”罗颂撑起身，夜里凉意叫他喉咙发痒，他压着没咳：“应当就在柜子里放着。”
陈怀金淡淡笑着：“这就叫狠心了？不是有句话这样讲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还没到那份儿上呢。”
“是，你就在心里这么为自己开解着吧。”缳娘摊开桌上珠宝首饰，坐在一旁，一样一样细细打点着：“可以啊，阿芸，你这婆母对你很是大方，送你的东西都是上品，瞧瞧这些呦，真够可以的。哎，你耳朵上戴的什么？瞧着真好看。”
陈怀金一摸自己耳垂，摸见了坠子，又看缳娘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好笑地把玉坠儿摘了下来，往缳娘那边一推：“这个也给你。只是人前不许戴，免得叫有心人看出来。等过几日你腻了，就找个远些的当铺卖掉，最好找城外的。”
缳娘接过那玉坠儿，爱不释手：“好光泽，好翠色，这般剔透，保准连紫娟都没见过这种水种的。”
紫娟便是缳娘的手帕交，采桑阁的鸨婆。
陈怀金算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便起了身。缳娘要送她出去，被她婉言拒绝了，只是再三叮嘱事情务必要办妥。
她一人寻了条无人的小道，身后采桑阁里的莺歌燕舞、吃酒划拳、亦或是作诗词文章的声音都随着漆黑的巷道逐渐微弱。
她瞧见前方亮着光，知道那是罗府。
陈怀金走后门进了府，蹑手蹑脚地推开门，以为能蒙混过关，毕竟罗颂只要不发病，通常睡得都很沉。
谁知她刚走进来，罗颂倒是悠悠转醒了。
“咳咳，怀金？”罗颂睁开迷蒙的眼睛：“你去哪儿了？”
“睡不着，去外头院子里转悠了一圈。这就睡下了。”
陈怀金脱了外袍，睡到床边的榻上。
罗颂显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毫无防备，也没有思考，只顺着她的话往下接道：“睡不着？有心事？”
“没有，大概昨日睡多了。”
“前些天不是买了一批安神香吗？说是很助眠，你燃起来吧。”
“不用了，我躺躺就睡了。”
“去燃。”罗颂撑起身，夜里凉意叫他喉咙发痒，他压着没咳：“应当就在柜子里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