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何姝从未见过如此凶残的场面,吓得张口结舌,而朱慎锡却在旁边拍手叫好,显得异常兴奋。

    “乳母你看,朕昨日就说,一定是这只赢。你看,果然它比那只厉害!”

    在他夸赞的同时,其中一只白鼠已经瘫在笼子的旮旯里不动了。

    “是啊,还是陛下说的……”

    “对”字还没出口,胡氏发现何姝的面色不对,好像是生气了,当即闭口,不敢说下去。

    这时,朱慎锡跑来拉住何姝的袖子,炫耀道:“母后,你看,是不是很好玩儿?”

    何姝缓缓换了口气,压了压怒火,沉声反问,“好玩?”

    朱慎锡虽然年纪小,但人的喜怒还是看得出来的,当他看到何姝一脸怒色时,兴奋的笑容顿时僵住,只抽搐式的点了下头。

    “陛下觉得这哪里好玩儿?”何姝再问。

    朱慎锡眼巴巴仰视何姝,不敢回答。

    何姝又看了眼笼子里死掉的白鼠,心情复杂的很。

    小小年纪,竟然喜欢看如此血腥的东西?现在看斗鼠,以后看斗狗,斗兽,甚至人之间的厮杀搏斗?若是长大了,还不弑杀成性,成为一个残暴不仁的皇帝?

    她面色凝重,回头质问胡氏,“你竟然教皇帝做这种事?!”

    胡氏并不知自己哪里犯了错,面对何姝到质问,她先是一愣,随即慌张跪倒,“太后,奴,奴婢不知哪里,哪里错了,还请太后明示。”

    “不知哪里错了?”何姝怒道:“这些白鼠乃同根所出,是兄弟姐妹,父母子女,你却让他们互相杀戮,还以此为乐让陛下观看。你是想让陛下他日变成一个残暴之君?还是教他要杀光自己的父母兄长呀?”

    闻言,胡氏脸色骤变,变得煞白。

    她并没有想到,只是拿老鼠来寻个乐子,却被何姝说的好像自己犯了弥天大罪一般。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不是那样的想的。”胡氏吓得趴在地上连连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