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佩姗示意陆远快些过去,然后冲眼镜男子远远地热情招呼道:“何主任,你怎么亲自来了?”

    眼镜男一见卢佩姗,也是点头致意,然后苦笑道:“小赵跟我打电话,我就立马从办公室过来了。具体情况,小赵刚才电话里也和你说了吧?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但还真是个麻烦事儿啊。”

    小赵就是校方派出来跟进协调这次培训的工作人员,刚才就是他给卢佩姗打的电话。

    卢佩姗嗯了一声,从容地回道:“是的,赵老师刚才电话里以后跟我说过了。何主任,这位杭三棉厂负责这次下岗职工家政培训再就业的工作人员,陆远。”

    介绍完,她又向陆远隆重介绍了跟前这位眼镜男:“陆远,这位就是金益职院教务处的何主任,咱们这次家政培训全靠何主任的大力支持。”

    陆远伸出手去,自我介绍道:“何主任你好,我是陆远,您叫我小陆就成。”

    “小陆你好,谢谢你们这次合作选择了我们金益职院。”

    何主任约莫五十来岁,应该是老师出身的缘故,说话透着教书人的匠气,他跟陆远握了握手之后,直接进入正题道:“咱们闲话就先不叙了,眼下还是把跟前这个问题解决了再说。说来惭愧啊,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学生听不懂普通话的情况。毕竟以前没搞过成人培训,这也是我们金益职院的第一次试水。”

    “是啊,这也是始料未及的,何主任,我们学校目前配备杭州本地的老师吗?”陆远问。

    “杭州本地的老师,我们学校肯定是有的,但这次的培训是针对家政服务行业的。此次培训的授课老师,我们都是请校外的相关专业老师,而非我们校内的。毕竟我们学校主要是针对的是初中、高中毕业生的职业培训嘛。”

    何主任解释道:“今天这堂课呢,是针对家政服务行业《职业道德》的理论课,我们请的这位老师是外省老师,非常资深和专业。不过我们却疏忽了这些下岗女工们听不懂普通话的问题。我们应该要请一位熟谙本地话的专业理论课老师才是。”

    “何主任,这个也不能怪你们,主要责任还是在我身上,”卢佩姗在一旁主动承担责任道,“毕竟你们金益以前没接触过类似的大龄学员培训,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陆远问道:“照何主任的意思,眼下是没有办法在学校内调配一名会讲本地话的老师?”

    “这个眼下是无法及时调配的。”

    何主任说道:“这种家政服务的理论课老师,不是随便找个职业培训老师就能讲得好的。我还是要找相关专业的机构去联络师资,而且这老师还要会讲普通话,至少需要一天的时间来联络协调。”

    “那现在……”陆远指了指教室里已经停摆了的课堂,为难道。

    何主任见状,也为难了。

    卢佩姗突然提议道:“学校这边,能不能把后面的实践课,先往前提一堂。讲解并示范一些家政服务里实践性的操作规范,这种课程,对阿姨们问题不大的。”

    说到这儿,他看向何主任,道:“主任,你这边也辛苦一下,抓紧时间联络协调一下老师方面的资源,尽快找到会讲本地话的家政理论课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