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郡郡守态度的转变,刘笙嘴角微微扬起笑容,最难的一关就要过去了,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三郡归心就在眼前,自己的雄心壮志的第一步就要迈出去了,这如何不让人激动,如何不让人开心,收了三郡,自己才有一点基础,才能有力量查母亲这五年的经历和离奇的去世。

    “还有何难处,说来听听,我等本是同僚,本该一心一体。”刘笙平和地说道,他声音亲近配合,很是好听,也让人有亲近之感,声音之中丝毫没有对自己刚刚技惊四座的骄傲和自满,这让三郡的郡守内心更是心悦诚服,暗暗下了誓死跟随的决心。

    “王爷,这第二难便是我三郡人少,不足百万,多为老弱,可执兵之士将将五万,另有外敌骚扰,南方蛮国常常袭扰,我等三郡之兵只可守城,无力进攻,待交州援兵到来,蛮兵又退如林中,我等攻之不到,反而损失惨重,难,难,难!。”

    交趾郡守唉声叹气摇头晃脑地说道,他守的交趾郡与蛮国接壤,被骚扰最是严重,烦不胜烦,上任十余年来每年都焦头烂额,每到秋收之时,蛮兵劫掠,收入三不足一,难以为继,无粮难养兵,无兵难守粮,是以成了恶性循环,如此更是难为。

    “唔,吾亦有三法可以解其难。”刘笙摸着下巴皱着眉头思索道。

    只见座下让人竖耳倾听,不敢发出声响,连呼吸都刻意放平缓了些。

    “其法一,广纳越人为兵,越人数十万人口,其成年男子众多,纳之,可大大提升我方军力,并且越人个个晓勇,还常年生活在丛林之中,以之对抗西南蛮国之兵,可杨我军之长避我军之短,也以越兵克制蛮国之兵,此策既可以解我军兵少将寡之难,也可以解蛮人侵犯之难,可谓两全其美,然则越人尚为归化,此计暂难行通,此为限制也。”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同时议论之声纷纷扬扬。

    “既然暂行不通,那说出来有何用,莫不是玩弄我等。”

    “还是等王爷后话吧,我觉得不会怎么简单。”

    “就算是暂行不通,那也是暂时的,最多三五年,我等就不会受蛮国袭扰,此计甚妙。”

    ……

    待众人议论完毕,声音停下后

    “王爷还请说另外两法,让我等开开眼界。”交趾郡守请言道。

    “其法二,城内留足兵马,派小部分军队化整为零打游击战,分化攻击,遇强则退,遇弱则攻,如此一番,蛮国兵力必被消减,从而无力侵扰,此计可解燃眉之急,但却不长久。”刘笙想到了不久前孔怜与卫星下的那局棋,于是说道。众人纷纷被震撼,就连孔怜与卫星都目瞪口呆,不是因为这计策繁复奥妙难以理解,而是此计从来没有被使用过,兵书上也从未记载。

    孔怜与卫星更是惊讶异常,他们猜到了这是刘笙是从棋局中参透出来的,是刘笙首创的兵法,如此打法,最是适合用在满是深山的南越。孔怜与卫星对视一眼都读出了对方心里的那句话:此子是天生帅才。

    宴上落针可闻,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一个九岁的孩子身上,是的,只有九岁,九岁就可以提出这样的妙计,众人的内心五味杂陈,有震惊,有羡慕,有敬佩……

    “法三,我等可学春秋战国之时的秦国,合纵连横,从内部破坏南方蛮国的联合,据我所知,蛮国主要有三,分别是最弱的林巳,其次到较强的安南,最后是最强的扶南,三国内部并不和谐。”说道这里,刘笙停了一下,给众人思索的时间。

    刘笙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等可以挑拨其内部矛盾,从内部击垮他们,等他们自己争斗不休损失巨大的时候,我等再坐收渔翁之利,如此一来,可以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刘笙缓缓说道,他声音不大,但是四座的人都如雷贯耳,他说得很平缓,确如醍醐灌顶,四座的个个官员门都有时间去思索,都想象出了坐收渔利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