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视线也掠过她一眼。

    他嘴角虚勾着,不知是笑还是不笑。神情依然淡漠。

    他随动作渐渐地起了身,收回打火机的同时,也收回自己不经心一瞬的视线。然后将打火机装入外套口袋,转身就走了。

    任楠看他背影消失在露台尽头,转头对怀兮说:“这下热闹了,我宴哥的新女朋友一会儿就来了。”

    怀兮不经心看了眼那个方向,一手托下巴,拿着个吸管儿,搅着面前那杯她再没动过的气泡苏打。

    冰块儿沉底,厚厚一层,还没化。

    叮叮当当的。

    “刚燃哥说你也是港城人?”任楠跟她攀谈起来,“我家也是港城的。”

    怀兮眉眼淡淡的,“不是。”

    “诶?”

    “大学在港城,”怀兮解释着,“家在南城。”

    “噢——港城和南城,一北一南的还挺远,”任楠想起了什么似的,“我宴哥好像也不是港城人诶……他也是南城的,大学也是在港城读的。”

    任楠一思量,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刚才燃哥说你俩可能认识呢!一个城市出来,又在另一个城市读大学,你们那地方也不大吧——哦对了,你们年纪也差不多……”

    怀兮听他大惊小怪了一通,轻笑一声,“这样就必须认识了吗?”

    “也不是吧,”任楠笑了笑,说,“就不论这层,你现在是燃哥女朋友,他俩关系那么好,燃哥又是他大学学长,还是俱乐部时期的同门师兄,大家这么一来二去,四舍五入的,可不就算认

    识了嘛!”

    任楠丝毫没注意到,怀兮手下搅动冰块儿的动静跟着她一齐若有所思地停了须臾,他自顾自地拿来杯子,倒满了酒。

    还大咧咧地碰了下怀兮面前那杯气泡苏打。

    “叮当——”一声脆响,敲回怀兮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