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浈只笑了笑,没有说话。

    刘瑑见状又道:“难道你就不好奇,这些日子周规始终不见踪迹的原因?甚至就连前些日子在含元殿颁下封他为神策军中尉的敕旨时,周规都未曾露面,据说他一个月前便离开了京城,具体去做了什么却是无人知晓!”

    “去了凤州!”李浈当即说道。

    “凤州?去河西作甚?”刘瑑脱口而出,紧接着郑从谠、郑颢,都不约而同地望向李浈,眉眼之间尽是疑窦丛生。

    唯有严恒,倒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我那阿耶行事素来谨慎,此番征西事关重大,对于那个张义潮、张淮深二人始终心存疑虑,便早早派去了凤州查探,毕竟凤州还是距离沙洲和瓜州近些,来往行商也较密集,打听起来也方便些!”

    “这些你是哪里听来的?”刘瑑惊讶道。

    李浈笑着向大明宫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圣人?与你说的?”刘瑑追问。

    只见李浈又摇了摇头,目光转向严恒。

    此时严恒咧嘴笑了笑,不无自傲地说道:“圣人与我说的!”

    李浈接着补充道:“广撒网才能多捕鱼,单凭一个周规自然不够,偷鸡摸狗这种事怎么少得了不良人呢!”

    严恒撇嘴说道:“其实圣人是让我派人去凤州协助周规的,毕竟他的身份是官,一些暗地里的事多有不便!”

    刘瑑三人闻言后恍然大悟,即便三人再朝中日久,对于不良人也知之甚少,此番听了这些却更觉得不良人愈发神秘。

    只是虽与严恒交情不错,但却始终不敢过多询问,身在朝廷中,他们知道哪些事可以问,哪些事不可以问,哪些事甚至连听都不能去听。

    不料严恒却似乎并未罢休,挺了挺胸脯说道:“若非我不良人昼夜不断地打探军情,圣人也不可能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下定决心征讨吐蕃的!”

    “怎的不见台文与千里?二郎与老骨也有些日子不见了!”眼见严恒的话越说越多,郑从谠赶忙岔开了话题。

    毕竟说的敢说,但听的却未必敢听。

    “台文与千里先去吏部领了官印文书,然后便直接去了神策军行营,毕竟有些事总需要提前熟悉和交接的,至于二郎与老骨么......每日除了打架还能作甚,自打二郎伤愈那一天,老骨就与他高低要分出个高低来!”李浈说到最后显然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