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郑畋。

    闻言之后,郑畋有些哭笑不得,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让高骈先行去了骊山,而将骨朵达这一根筋的货色留在身边。

    “你若将他拍死了,我们现在就已经在刑部衙门了!”郑畋哭笑着说道。

    骨朵达低头白了一眼郑畋,随即一脸严肃地说道:“先说好了,俺可不是你的仆从,方才跟那小矮子说的话不得当真!若不是那小屁孩说李浈那小矮子快死了,俺才不会跟你来这里!”

    郑畋顿时语塞,索性也懒得去解释什么,只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向着安邑坊的方向走去,任凭骨朵达在身后絮絮叨叨地抱怨个不停。

    当刘括挺着肥硕而笨重的身躯艰难地走到丹凤门外的时候,正看到裴休晕倒在白敏中与封敖之间。

    三人年龄相仿,只是裴休要稍稍年长三四岁,若不是还未进食便被白敏中拉出来的话,也不至如此。

    封敖的骨头要硬一些,当然,脾气也更倔一些,倔得就连晕倒这种事都不屑一顾。

    眼睁睁地看着白敏中与封敖两人手忙脚乱地在裴休的脸上乱摁,刘括像个球般地跑了过去。

    三人忙活了半刻之后,裴休终于幽幽醒转,看了看刘括后一脸茫然,气色虚弱地问道:“这位是”

    “这是老夫的外甥刘括,在刑部任主事!”白敏中赶忙答道。

    没有人注意到此时刘括脸上的尴尬和羞愧,因为一个小小的刑部主事,着实不会让裴休这样的当朝宰辅注意到。

    即便他是白敏中的外甥。

    “若站在这里的是李浈,想必裴休又是另一种反应吧!”

    刘括暗自腹诽着,心中有些苦涩。

    “你为何来此,还不快些回去!”

    白敏中冲刘括瞪着眼睛,怒声叱道。

    “外甥来寻舅父、左相和封大夫回去!”刘括躬身答道。

    “胡闹!国难当头,岂是你能妄议的?!还不快些回去!”白敏中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