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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当年司空致逸狠心的给永安长公主下毒,但自始至终,都没有让永安长公主察觉,下毒毒害她的人正是自己的皇兄,故而,这么多年,司空致逸才能心安理得,没承想,十多年过去了,眼前的女子竟然告诉他,永安这些年恨的人是他,他心里竟然产生了浓厚的愧疚感,是因为同胞兄妹的缘故吗?司空致逸当然不信他对永安长公主还有兄妹感情,从永安长公主选择了司空宿,甚至是司空翳的那一刻,永安长公主之于司空致逸而言,不再是胞妹,而是仇人。

    既然如此,那他内心的愧疚感,又是因何而起?

    “孤王不明白,你为何要对永安说下毒毒害她的人是孤王?”

    思前想后,司空致逸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了,而且,这些年,虽说他坐在皇位上,但依旧受限于眼前这位女子背后的主人,同时也是他的主人,说出去让人笑话,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是他人手中的傀儡,可那又如何?最终登上皇位的人,始终是他司空致逸,而不是司空宿,仅凭这一点,司空宿便输了。

    永安长公主漫不经心的走向龙椅,当着司空致逸的面儿,坐了下去,司空致逸恨不得让禁军将眼前的女子给拖出去斩了,可他也明白,她还不能死,一旦此人死了,背后的主人定不会放过他,不光是皇位,就连性命怕都留不下,唯有忍,司空致逸深信,有朝一日,定将这些碍眼的人部铲除,包括她背后的主子。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是主子让我告诉永安长公主,真正要害她的人,不是我,而是她的兄长,也就是你司空致逸,看在十几年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别再自作聪明了,小心玩火自焚,主子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睿智,就凭你这个蠢货,岂会是主子的对手?司空致逸,做好主子对你的命令,你才能继续活下去,当你的君王,不然,你的一切美梦都将破灭,至于司空翳,自会有主子解决。”

    说完,此人站了起来,拍拍手,不屑的看了一眼龙椅,“龙椅也不过如此。”她走到司空致逸的身侧,“既然司空翳不上当,我也就没有必要继续被关在天牢里了,我要回驸马府。”不顾司空致逸难看的脸色,径自离开,离开之前,还不忘对司空致逸说:“对了,让林璟尧立马启程前往边关,说服林璟珩。”

    林璟珩是计划中最为重要的一部分,只要林璟珩成为他们的人,那他们如虎添翼,司空翳算什么东西。

    “说服林璟珩?”司空致逸嗤笑道:“你们似乎忘记了司空翳可是林璟珩的女婿,就凭林璟尧那个废物,也能说服林璟珩,你们未免痴心妄想了。”

    永安长公主回过头,“既然主子有所安排,自然有十足的把握让林璟尧说服林璟珩。”

    永安长公主离开后,御书房的摆设又换了一茬。

    驸马府的马车早在宫门前等着永安长公主,长公主一出来,坐上马车,回了驸马府。

    一如驸马府,永安长公主沐浴一番后,直奔秦景曜口中所说的废弃院落里,她从密道进去,出现在密室里,最先看到的便是靠墙而坐的寒枫,寒枫衣衫脏乱,墨发上沾有稻草,应该是躺下的时候沾上的,双眸微闭,听到响动,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当做出现的人并不存在,“寒大夫,许久不见,你可好啊?”

    寒枫冷哼一声,依旧没有睁开眼。

    “你不看本宫无妨,倒是本宫有几句话想要对寒大夫说,寒大夫,你当司空翳是兄弟,可司空翳呢?你失踪数月,司空翳连找都没有找你,不,不应该这么说,毕竟,在司空翳的身边,也有一位寒大夫,可是与寒大夫长得一模一样,而且,那位寒大夫,对司空翳的娘子情有独钟,若不是身份限制,本宫倒想亲自看看,昔日的好兄弟,为了一个女子,大打出手,甚至割袍断义的场景,想必那非常精彩。”

    就在这个时候,寒枫睁开眼睛,“你说什么?司空翳的身边有和小爷一模一样的寒枫,还对林念菀情有独钟?”

    “怎么?着急了,寒大夫,你想不到吧!你所以为的兄弟情,连一个女子都不如,本宫就不明白了,你为何还要为了司空翳而与本宫的主子作对?”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寒枫哈哈大笑起来,心道,司空翳,你不愧是小爷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