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棉棉无措地将揩油的小手收回。她的手这回终于放对了位置。

    后来导演给她讲戏的时候,她才明白刚刚其实是让她的手往下,而不是向里。

    宛如被人当场打了一棒,白棉棉瞳孔放大,十个脚趾头尴尬地蜷缩在一起。

    神呐,来条地缝救救她吧!她已经不想做人了!

    或者有哪里是回收旧被子的也可以!

    她绝对躺平任收。

    那天的戏是怎么拍的,白棉棉已经不记得了。全程她都像一台冒着热气的蒸汽火车,吭哧吭哧地说完了台词。

    导演还一个劲儿地在那鞭尸,说她那天的状态好极了,仿佛三月里的怀春少女,两颊酡红,粉面含春。

    白棉棉只想说:呸呸,你家的怀春少女是梦幻芭比城堡味的吗?

    虽然过程很社死,但是实验的结果还是比较让人满意的——

    当天晚上,白棉棉再次睡了一个甜甜的好觉。

    除了努力打工多多攒钱,白棉棉又有了一个奋斗目标——尽量蹭到主人。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暗中观察,白棉棉发现:于炀是一个敬业的演员,他从不耽搁和拍戏相关的事。只要开工,她基本上都能在片场看到他。

    但除了拍戏,想要有进一步的接触就比较难了。

    譬如这天:

    白棉棉在剧组蹲了许久,终于蹲到于炀下戏。

    依旧是那一身黑色常服,勾勒出他优越的身形。于炀刚刚结束一场激烈的打戏,汗水顺着他的额角往下淌,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

    白棉棉捏着纸巾,眼巴巴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