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听完她的废话,硬生打断,强势道:“她是我院里的丫鬟,不懂规矩也是我愿意娇惯着,什么时候轮到沈伯母来替我管教?”

    说罢,又对着沈节讽刺道,“沈公子整日与文书为伴,本该修成个芝兰玉树,怎得在外还要躲在伯母身后。我的丫鬟是对是错你应当最清楚,现下不出来解释,岂不跟缩头乌龟一样。莫不要枉读了圣贤书。”

    宋梁成的官品大出沈节好几级,在他面前沈节连个大气儿都不敢出。

    张着耳朵听他讽刺自己,沈节也学着母亲低头陪笑,全然不敢应声,更不敢将实情抖出,生怕这条命送在宋梁成手上。

    训斥过母子两人,宋梁成侧过头,问若禾:“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若禾说话的时候,她却要再三小心。

    这不是简单的说出真相,若是她说了沈节同她的事,岂不是要惹宋梁成生气,坏了沈节的名声事小,若是因为这事让沈氏母子记恨宋梁成,岂不是又给他树了敌人。

    原本就因为宋梁成的为人冰冷,少有能说得上话的,就算是表面装的一团和气也好,不能撕破脸。

    宋梁成是朝中新锐,想要稳固自己的地位,还得珍惜羽毛。

    思虑这许多,若禾开口道:“我与沈公子在此只是偶然遇上了,并未逾矩,应当是沈大娘子误会了。”

    这话倒叫沈母吃惊,本以为小丫鬟有了主子撑场会反咬,没想到她方才的事只字不提。

    “原来如此,是我老眼昏花误会了。”沈母连连帮腔,只想赶紧离开。

    听完若禾的话,沈节慢慢抬起了头,心想这个女子在这种时候还要为他的名声着想,实在贤良,莫不是也对他……想到这里,他看向若禾的眼神更是多了几般柔情。

    宋梁成对若禾说的话有几分怀疑,只是看到沈节那不老实的眼睛的时候,不自觉的就攥紧了拳头,直想把他的眼睛抠下来。

    既然若禾都不追究,宋梁成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得让沈氏母子离开。

    只是他们走了,若禾却走不得。

    宋梁成大力将人拉进一旁的库房中,因为今日客人送礼需要清点后入库,一间空库房早上便打开了。

    门栓一挂,若禾心里边咯噔一声。

    害怕他又要作出那样逾矩的行为,若禾双手护在胸前,紧张地呼吸都急促起来,她是想见宋梁成,但不是想跟他变成现在这样,身子都贴到一起了,实在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