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面,总是诚惶诚恐,一旦我说了什么他试图掩饰的真相,他就一副天崩地裂的模样。

    有意思吗?

    很多时候我不再去想曾经经历的那些东西,我承认我贪财好色又怯懦,我不得好死。

    我怀念过去舒心的日子,却忘记附赠品是难以下咽的痛苦。

    像玻璃渣,很大一堆盐,或者是烂臭的泥沟。

    每当我想要回忆起那具体是什么,我疼痛的脑袋都会阻止我。

    那是危险警告——而我,最听劝了,只听自己的劝。

    许至鸣开始哭了,开始是很小声的啜泣,随后是极度悲愤的狂躁,我感觉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试图把他从我身上掀开,但他限制住我手的力气很大,他又开始抽风:

    “池池……抱歉……真的很对不起……我不应该……但是……不要再离开我了。”

    我听不懂这谜语,心里对他翻了白眼。

    我告诉他,如果他能够解释和我分手的理由,我就会考虑他说的话。

    “池池……我……”他嘴唇张开又合上,话里有话,欲言又止。

    我不懂他的犹豫。

    这是什么很难解释的东西吗,随便找个借口吧,什么都好,也算了却一桩旧恩怨。

    但许至鸣没有,至于原因,我想我是知道的。

    记忆的指针拨回过去的某个夜晚,身上很暖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发抖的许至鸣,固执地窝在我怀里,他说:

    “池池可不可以不要恨我……”

    “我永远不会对你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