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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疑问,这两名死者都是出于同一个群体之手,”藤原放下尺子,这样对颇为焦虑地坐在椅子上,用手杖敲击着地面的格里高利说道。“虽然这名死者并没有像上一名男性死者(作者:科恩)一样被老鼠咬穿了腹部,但我们在她身上找到了和前一名死者一样的特殊痕迹——也就是在残存的皮肤上找到的,特定宽度的勒痕,皮肤上的残留表明他们都曾经被类似的牛皮胶带捆绑过。”

    “那,1号死者(科恩)的体内有检查出什么东西吗?”

    “似乎有些啮齿类动物在啃噬1号的肉体的时候,将一部分之前在老鼠们磨牙的时候留在嘴里的残渣留在了骨头之类的地方,我们在肋骨提取到了……一种含铅量非常低的油漆,我想这应该是外国油漆。”萤回答道。“但即使知道了这件事,也很难搞清楚究竟具体是从哪里来的。”

    (1996年日本涂料工业协会发布了关于减少含铅油漆风险的宣言,在此之前没有减少含铅量的相关要求。而相比之下,美国在1978年将含铅量指标划定为600pp)

    “我这边也没有收获,他们从在1号死者身上发现的蠹虫体内检查到了一些吸声材料的碎片,但哪怕和外国油漆加起来,这也显然不太够。”藤原叹了一口气。

    “好吧,或许你们那边暂时还欠缺一些灵感,但我这边可能找到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做了——如果是我想的这样的话,他们干的还蛮有趣的。”格里高利将一沓书页复印件扔在了藤原他们面前。“根据某些文献,这是一种相当普遍的做法,至少在古印度和古罗马是这样的,还有十年前的巴西?-1985年处于军事独裁期)据说也采用了这样的方法。不过如果说具体分支的话,根据他采用的不是尼禄的铁盆,也不是古印度那样的铁裤衩,应该就是传承自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时期diederiknay所采用的的酷刑模式了:将笼子放在人的肚子上,然后用木炭加热,以此逼迫老鼠向人体内打洞。”

    “酷刑,也就是说这是在刑讯逼供?”藤原的反应很快。“那他最后死于那样干净利落的脊椎断裂……是不是因为行刑者已经得到了他们需要的情报?”

    “很有可能,所以……对我们——”说到这里的时候,格里高利突然注意到了萤。“把你算进自己人没关系吧?总之,对我们来说,我们需要假定对方可能已经知道了很多1号可能知道的事情,所以接下来有的忙了。而且……失踪的那个,可能会成为3号的那个,她搞不好也会有同款待遇。”

    “但话说回来,对方究竟打算干什么,不会是前段时间在水族馆那边把他们打疼了,所以疯狂报复吧?”

    “先看看吧,毕竟坊间传闻,那两位之间的关系不太单纯,所以可能是否真的是组织事务还有待考量。”说到这里,格里高利重新将目光集中在了基安蒂的祖母身上。“现在的问题是,这个2号死者是怎么一回事,和她家孩子一起出现在凶手面前,所以被一并杀害了?”

    “这个的话,我们也观察到了和1号一样的状况,长时间的慢性折磨之后,一击致命。不过这位老婆婆的受刑方式似乎不太一样。她遭受的慢性折磨似乎不是鼠刑,而是被人用榔头之类的东西反复敲打暴露在体表的骨骼,造成全身大面积的骨裂和骨折,最终被凶手从喉部割开了动脉,一击致命。”藤原回答道。

    “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一点,难道说行刑者之前在1号身上就把老鼠玩腻了,现在想试试新鲜的?”格里高利紧锁眉头。“算了,你们……你们再找找2号身上有没有其他可以确定他们生前被关押并折磨的地方的资料,我就不信他换了折磨手法,换了终结手法,还能再把行刑地点也给换掉。”

    “我突然想问一个问题,”萤突然打断了他们。“如果说,这一系列事件和你们有关的话,那个被送到我家的炸弹,是不是也是你们导致的?他们之前猜测这可能是那个风户京介干的,但中午的时候我听说好像风户京介表示我的事情和她无关。”

    “有可能和我们也有关系,但……”格里高利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说真的,这起案子的犯案方式很奇怪,这个凶手似乎缺乏一种折磨范式——如果说贴胶带的可能是同一个人,那么两次拷问的拷问者怎么看起来都不像是同一个人的手笔。说不定我们正在面对一个极为精良的犯罪团……不对啊,我们说对方是犯罪团伙是不是有点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藤原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我们可都是上流社会的正经人,良善市民,那些企图谋害我们的当然是犯罪团伙了。”

    “哦,对哦!”萤如梦初醒道。

    ……

    当晚,某间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