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上原裹着一圈纱布,现在已经被鲜血湿透,殷红一片。

    血珠从纱布边缘沁出来,形成一道细细的血线,沿着手臂上贲起的肌肉往下滑。

    花仔皱了皱眉。

    血流得比她想象中多。

    她伸手去解他的纱布,指尖碰到他手臂的皮肤,温热、光滑、充满弹性,底下隐隐蕴含着结实的力量。

    姜安城闷哼了一声,不悦地:“你在干什么?”

    “哈哈,抱歉抱歉,走神了。”花仔继续解纱布,“夫子,你这皮肤,就……还挺好摸……”

    姜安城的拳头在袖子里握紧了,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几近于恶狠狠地:“闭嘴!”

    花仔的嘴闭上了。

    不是因为听话,而是因为,纱布解下来,她看到了他的伤口。

    她知道她出手一向没什么轻重,但姜安城这两天表现得都风淡云清,她便以为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没什么。

    但此刻她看到的伤口血肉翻转,虽然已经缝了针,被砸之后再度裂开,血流不止。

    “这叫无碍?!”花仔猛然抬起了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们家的无碍长这样?!”

    “聒噪。”姜安城依然脸朝墙壁,皱眉,“要上就快些。”

    花仔咬了咬牙,小心翼翼把伤药洒上去。奈何这种精细活她实在没什么经验,药粉洒得到处都是,落在他的衣服上、胸膛上。

    她连忙拿袖子帮他擦,手刚刚碰上他的胸口,姜安城就倒吸一口冷气,胸膛急剧起伏,连人带椅后退了一步:“你、你干什么?!”

    花仔被他的反应弄懵了,还以为蹭到了他别的什么伤口,愣愣道:“帮你擦啊。”

    “不用!”姜安城黑着脸,“上药就上药,快些。”

    “哦。”花仔再接再厉,可是药粉洒少了,止不住血,洒多了,又附不住,再次飞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