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神依然炯炯地盯着他裸露在外的身体。

    视线像是有形质,烫得姜安城不得安生。

    他咬牙:“没有人教过你什么叫非礼勿视吗?”

    “没。”花仔坦然道,“什么叫非礼勿视。”

    姜安城咬牙:“就是不合礼数的东西不能看。”

    花仔狐疑:“你不合礼数?我认得的人里面,再也没有哪一个比你更讲礼数了。”

    “……”姜安城,“就是不好的东西不能看。”

    “明明挺好看啊。”花仔真诚地道,两只眸子圆滚滚,亮晶晶,“男人身上有疤,多么威风。我老大的什么都好,就是身上没疤,因为他的化鲲神功刀枪不入,想留疤都不行,啧啧,别提多可惜了……”

    说完,她产生了一个想法,摸了摸自己胸口:“你说,我身上要不要弄几道?看上去也能威风一点……”

    姜安城手一抖。

    药粉洒了一大片出来,官服上兜得到处都是。

    “哎夫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药可就这么一瓶啊,我乱洒你乱洒,还能不能用了……”

    花仔说着就要上手来帮忙,姜安城大喝一声:“别过来!”

    花仔保持着往前探的姿势,僵住。

    姜安城开始觉得自己的伤口可能不止臂上一处,不然胸口为什么会这么堵得慌,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

    他好容易喘匀了这口气,下达了一连串的指令:“回去,坐下,不许说话。开口就罚一百两!”

    这个命令得到了最快速的执行,花仔立刻把自己搁回椅子里,两只手还牢牢地捂上了嘴。

    姜安城微微松了一口气,再给自己上最后一遍药。

    花仔能不能动,口不能言,眼珠子便格外发达,把他瞧上瞧下,发现他拿药瓶的姿势相当好看,那只青瓷小药瓶握在他的手里,看起来起码贵了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