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对,为什么王长根的手跟别人的不一样呢?”

    宋明曦笑着拍了下手掌:“这个问题问得好!王长根,为什么只有你的手是干净的呢?”

    王长根下意识把右手缩回去,但为时已晚,大家刚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容不得他抵赖。

    “我怎么知道?”王长根外强中干的吼了一声,此刻他已经反应过来自己上了这小丫头的当,本以为只要手不碰到坛子就万事大吉了,可偏偏坏事也坏在这里。

    宋明曦唇角微勾,朗声说道:“我在坛子的内壁涂满了锅底灰,所以其他人的手都是黑的。你的手干净,是因为你根本没碰过坛子;你不敢碰坛子,是因为你心虚;你为什么心虚呢?那是因为李春燕家的银子和鸡都是你偷走的,然后又自导自演了一出贼喊捉贼的大戏,趁机栽赃给恰巧去了王家村的狗蛋儿几个,对吗?”

    围观的众人听了她的解释恍然大悟,原来做贼的王长根因为心虚压根没碰过坛子,怪不得坛子从始至终都一声不响的,是他们错怪宋丫头了,这个法术还是很灵验的嘛!

    “......”王长根无话可说,恶狠狠的瞪了宋明曦一眼,放话道:“你给我等着!”

    那目光好似一条阴毒的蛇,令人极其不舒服。

    宋明曦不怕光明正大的敌对,就怕他背后使什么下三滥的阴谋诡计,毕竟家里还有三个弱小,她眸子里划过一抹幽暗的冷芒,转瞬即逝。

    宋明曦清了下嗓子大声道:“各位父老乡亲,我今个好心帮忙才揭露了王长根的恶行,如果以后我家因此出了什么事,请大家给我作证,那一定是王长根的报复!还有王村长,请您管束好您的村民,不然我得去找您要交代!”

    她必须强硬起来,才能保护家人不受欺负。

    王村长被个小姑娘如此威胁,脸色难看,但也知道王长根就是个混不吝的二流子,还真有可能去寻人家麻烦。

    “他敢!”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插了进来。

    宋明曦抬头一看,挑了挑眉,没想到竟然是跟她素来不对付的狗蛋儿娘。

    狗蛋儿娘见她看过来,神色顿时不自然起来,别别扭扭的说道:“看在你为狗蛋儿洗刷冤屈的份上,他王二麻子要是敢寻你麻烦,看我不到王家村撕了他!小兔崽子,竟然把我家狗蛋儿当成替罪羊,我今个就饶不了他!”

    她说着就风风火火的扭头去找王长根。

    而王长根此时正被李寡妇扯着质问:“你不是说今后要改掉坏毛病,跟我好好过日子吗?为什么还要偷我的钱?钱呢?你一个铜板没留,我该怎么活?你是不是还要拿去赌?”

    王长根不耐烦地用力一推把她甩了出去:“你早把银钱拿出来我用得着去偷吗?多事!”然后就趁着夜色溜走了。

    李春燕坐在地上眼神渐渐变得空洞,喃喃的道:“骗我的,都是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