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锖兔慌忙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可是什么都没有摸到。

    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兔子耳朵。

    这下锖兔可以确定了,这一人一鸟,确实是被蘑菇给毒得失去了理智。

    他赶紧把夕烧和义勇拉到屋檐下的阴影处,以免过于强烈的正午阳光把这两人所剩无几(甚至可以说是已经完全不存在了)的理性给蒸发干净。

    安置好这两个人,锖兔不敢犹豫,赶紧跑去找鳞泷了。而正在附近砍柴的鳞泷,估计也想不到家里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看着锖兔跑走的背影,夕烧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兔子跑了……嗝。”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打起了嗝,“吉鱼……嗝。可可爱爱的兔子不见了。”

    和夕烧一起乖乖坐在门栏上的义勇愤愤然一拍膝盖,正声说:“是义勇,不是吉鱼!”

    就算是被蘑菇毒得昏头昏脑,在名字这件事上,义勇依然保持着自己的执着。

    听到这话,夕烧茫然地眨了眨眼,象征性地点了一下头,看样子好像是把义勇的叮嘱记在心里了,但其实根本没有。

    她专注地盯着漂浮在眼前游个不停的小鱼,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虚晃的幻觉。

    “鱼……嗝……好,我记住了!”这下她可是认真地点了点头,“你的名字叫鲫鱼!”

    错的更离谱了!

    义勇气鼓鼓地瞪了夕烧一眼,心里有好多不满想说,可是嘴笨的他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好用愤怒的目光死盯着夕烧,试图用眼神把自己所有的不满传递出来。

    这一招毫不意外地失败了。夕烧不仅完全没有体会到他的愤怒,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友善地对义勇笑着。

    在毒蘑菇的幻觉作用之下,夕烧的友善笑容落入义勇的眼中,顿时被扭曲成了嚣张的笑意。

    他顿时更不服气了,气鼓鼓的小脸涨得通红,本就微微翘起的头发这会儿可以说是完全炸开来了。他愤愤然站起身,依旧是瞪着夕烧,忽然蹦出了一句:

    “叉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