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筝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卧房,周围没有任何人。

    没人很正常,她睡觉的时候谁近她三尺都会被她杀死,她曾试图控制这个毛病,但做不到。

    睡觉的时候床上不放一把剑,她睡不着。

    睡着的时候有人靠近,她脑子醒过来之前身体就已经先动手杀人了。

    案几上有水壶,辛筝揉着脑袋下床走到案几前给自己倒了一盏放温了的熟水饮尽。

    “醒了?”青婧一进门便看到辛筝一副宿醉后难受的模样。“一杯就倒,你这酒量一点都不像一个游牧国族的人。”

    “谁告诉你游牧国族的人都擅饮?”

    “北方寒冷,难道你们不是靠饮酒取暖?”

    “是靠饮酒取暖,但饮的都是马奶酒,你又不是没饮过,淡得也就比水好点,蒲阪饮的都是粮食酒,那些贵族饮得更是陈酿,用你的话来说便是度数特别高。”辛筝道。“谁能饮马奶酒练出来的酒量和这些饮粮食酒的贵族比谁更擅饮?”

    “辛国的贵族都很擅饮。”

    “他们那是饮粮食酒练出来的。”

    “那你怎么不练?”

    “没来得及。”辛筝说。“我离开时才几岁,谁会给我饮烈酒?”

    “就算这样我也没见过谁一杯就倒。”

    辛筝纠正道:“我不是一杯就倒,我的酒量是两杯。”

    一杯和两杯有区别吗?青婧无言的看着一脸认真的辛筝。

    “酒后吐真言,你以后还是继续滴酒不沾的好。”青婧道。“昨天送你回来的那些人可是很高兴。”

    辛筝摆手。“我都说了我的酒量是两杯,他们听到的都是我想让他们听到的。”

    她若是真的完全意识不清了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嘴巴会比蚌壳更紧,并且喂什么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