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刚与连山果聊完便收到了辛筝的信函,拆开函取出犊版,上面是非常有辛筝特色的结盟说词:吾欲伐扶风,盟否?

    一个叙旧谈感情的词都没找到。

    连山果诧异的问:“你俩这几年关系很好吗?”

    君离回道:“她是我的友人。”

    友是从属的一种,与宾客相似,但又比宾客更亲近,许是因此,友又延伸出了另一个含义:不一定有从属关系,但很志同道合或是很谈得来的人。

    君离口中的友人无疑是后一种。

    连山果微微蹙眉。

    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君离认识的人很多,处得来的人也很多,但能称之为友人的却是不多。

    能不因君离的目盲、容貌与身份地位影响,纯粹以平常心待君离的人,基本没有,但如果有,并且谈得来,无疑会被视为很重要的友人。

    君离这神态,分明是将对方很认真的放在了心上。

    可这世上,并非你将人放在了心上,别人也会将你放在心上。

    连山果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辛子筝心思莫测,并非适合为友的人选,你与她走得太近,恐....”难有好下场。

    君离道:“我相信她不会害我。”至少不会害他性命。

    连山果有些酸溜溜的道:“你对她真有信心。”

    君离将差点被何氏子给那个了的事同连山果说了说,这事并不小,他相信连山果肯定已经知道了,说完一看连山果的神情,很平静,果然,已经知道了。

    “我能感觉到,她得知此事时很愤怒,半是有人在她的地盘挑衅她,半是因为我差点受到伤害。”

    “你也说了,还有一半是因为被人挑衅了。”

    君离不以为意。“阿母,这世上哪来完人?人生于世,最爱也最珍惜的人应该是自己,这是你教我的,我始终记在心上。既然自己都做不到将别人视作第一,又怎能要求别人将你看得最重要?她能有一半是单纯的因为我差点伤害便已足以说明我于她是不一样的。”

    宽以待己,严于律人也不带这么弱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