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廷玄垂着眼皮靠在墙上,脑海混沌,一分钟后才迟钝地点了点头。

    巫月抱紧水晶球,抿了抿嘴。

    他身上的黑灰色气息浓烈到她看不见他原本的颜色。

    付廷玄像没有思想的木偶一样,双目呆滞地跟着经纪人进入练习生宿。

    巫月低下头轻轻捏了捏小花盆里小玉树肥嘟嘟的叶子,在无人楼道里对着肥嘟嘟的小玉树说话。

    “他想死,救吗?”

    “他死了,他们会很伤心。”

    “他们难过的样子很丑。”

    “我不是心软,我只是不想看他们哭。”

    “睨睨不会生气‌的吧。”

    巫月慢吞吞地走回宿舍,桃桃和‌俏俏守在门口,一左一右,两尊门神似地坐在地上,盘着腿靠着墙睡觉。

    巫月慢慢地伸出手指,食指轻轻碰了碰俏俏的眉心。

    眉心突如其来的冰凉惊醒俏俏,她睁开‌眼睛,傻乎乎地看着按在她眉心的手。

    俏俏:……

    这是谁的手?

    为什么按在她额头上?

    手指为什么这么凉?

    等等!

    这是月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