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志恒之前也是担心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么多的物资积压在仰光港口,如果没有及时安排运输,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损失是无法估算的。

        局座当然了解情况的严重性,当即对边泽吩咐道:“我记得前几天我们刚向缅甸政府申请了一千辆军车牌照,现在情况有变,你马上发急电给缅甸行动组,让他们赶紧换成民用牌照,一旦缅甸政府真的动手,我们还可以试着蒙混过关,做好后续的准备。”

        “是!”边泽点头领命而去,局座接着站起身来,手中拿起电文,走向门口,“我马上去统帅部汇报这一情况。”

        卫良弼赶紧在一旁的衣架上,为局座取下军帽,双手递给局座穿,恭声说道:“我还有些事情正要向您禀告。”

        “那就路上说,跟我一起走!”局座挥了挥手,卫良弼紧随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大门。

        与此同时,上海谭公馆内,宁志恒正在院中舞动拳脚,一趟形意拳打下来,浑身筋骨舒展,神清气爽。

        在市区的时候,他的身边都是日本保镖,自然不能随心所欲,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施展拳脚了。

        这个时候,季宏义从大门外快步走了进来,远远的看着宁志恒,一时不敢打扰,静静地等在一旁,直到宁志恒收势敛神,这才上前一步。

        宁志恒却是抢先出声道:“怎么,这两天躲着不敢见我?”

        季宏义脸色一窘,急忙摇头,赶紧解释道:“不是这样,我行踪不密,出现重大失误,险些威胁组织的安全,愿意接受一切处分,绝不敢有半点推卸之心。”

        宁志恒哼了一声,脸色还是阴沉,吓得季宏义也不敢多言。

        宁志恒接过左柔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一把脸和手,这才淡淡的说道:“这一次的情况,越泽都和你说清楚了?”

        “清楚了,科长对我严厉训斥,都是我处事不慎,疏于防范,给敌人以可趁之机,请处座责罚。”

        宁志恒向来御下严厉,在部下面前积威已久,所以这一次季宏义知道自己出了大错,险些暴露,这两天一直不敢在宁志恒面前走动,今天是有重大情况,这才不得不前来汇报。

        宁志恒将手巾递还给左柔,对季宏义淡然说道:“有功必赏,有错必纠,你就是躲着我,这次的处分你也跑不了,我会给你记着的,说吧,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听到宁志恒这么说,季宏义不由得心神一松,他知道宁志恒的为人秉性,只要不是当场发作,过后自己小心表现,不出差错,事情自然会风平浪静的过去。

        宁志恒来到廊下,挪开红木座椅上坐了下来,示意季宏义也坐在对面。

        季宏义接着话茬,低声汇报道:“正要向您汇报,就在前天,也就是我们对查玉堂动手的同一天,公共租界工部局董事魏鸿德被人绑架了,不过是在大白天,我这两天正在调查这件事。”

        宁志恒闻言皱了皱眉,有些拿不准的问道:“魏鸿德,那个地产大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