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立国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我寻思着,就算喝醉酒也不应该啊!

    想想姚立国的年龄,其实和我爸差不多,就算他俩人彼此认识,也很正常,可是我爷爷已经去世快二十年,他老人家生前只是个以种地打鱼为生,兼着干赤脚医生的庄户人家,在我对爷爷不多的记忆中,他没事时总是喜欢坐在门前的破折叠椅上,一脸茫然地抽着旱烟,有时候半天不起一次身,也不说一句话。

    印象中的爷爷特别喜欢沉默,也不怎么愿意和人打交道,尤其不喜欢和外人打交道,我感觉他和姚立国这样的公职人员认识的可能性不大,彼此熟悉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退一步讲,如果姚立国认识我爷爷和父亲,之前怎么不早说呢?

    总觉得心里疑惑得慌,很想再问问姚立国,可见到大家喝得都很高兴,我也不好意思打破这氛围。

    本想等宴席结束,我找个机会把姚立国送回宿舍,再趁机问道问道,没准他酒后吐真言了呢!

    谁知道还没等宴席结束,姚立国已是酩酊大醉,直接趴到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一看这情景,就知道刚才的计划泡汤了。

    也许……也许真弄错了呢!我一口干掉半杯酒,就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月明星稀,我和吴静涵走在水利站的院子里,一阵风吹来,顿时脸上感受到了一阵凉爽,俩人情不自禁地依偎到了一块。

    “鲁东,咱们去黄河边上走走吧!”

    “好啊!”

    “记得第一次也是你带着我去河边溜了一圈,回来后,我就成了你女朋友啦!”

    说完,吴静涵朝我莞尔一笑,脸红得像个红富士苹果。

    “那行!这也算是故地重游,黄河边算是咱们定情的地方。那赶紧走吧!”

    “讨厌……”

    俩人说笑着走出了水利站院大门。

    第二天一早,我叫醒韩建立,姚立国和于晋、田振也跟着去了区殡仪馆。

    有了刘立伟让手下开具的证明,很顺利领出了尸体,刘希立又电话联系了殡仪馆的一个副所长朋友,直接给加了个塞,来到三号焚尸房。

    短短两个月内,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踏进殡仪馆,虽然不再感到害怕,却觉得怪怪的,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