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庞廓可没有好脸色,这一年来,他被赵军打得灰头土脸的,虽然很大的原因是因为韩清这个猪队友,但是他被赵军打败了却是不争的事实,于是寒着脸道:“哼!赵信,你们赵国恃强凌弱,居然还有脸来这里和本司马说交情,你的脸皮真厚啊。”

    赵信对于庞廓的嘲讽毫不在意,毕竟人家被你打得快要亡国了,你还不许人家发发牢骚吗,于是笑了笑,道:“庞兄你着相了,如今大争之世,弱肉强食的,向来都是强者生,弱者亡的,你又何必如此在意呢,当初你率领二十万大军南下颍川,又何尝不是恃强凌弱呢,只不过当初你败了,而今日我赵信赢了,你我彼此彼此而已,难道你忘了陈国是如何亡在你和邓军的联手之下吗?”

    庞廓见赵信将长社旧事重提,气不打一处,这可谓是庞廓心中永远的痛,当初他带着优势兵力,硬是被岳飞打爆了,损兵折将的,自己也未必丢了大司马的职位,若不是除了自己,魏国实在找不到与赵信对阵之人,自己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官复原职还说不好呢。

    庞廓阴着脸,道:“哼,赵信,本司马就在这里等着你,有本事就来打一下濮阳城,本司马军务繁忙,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闲聊,告辞了!”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赵信见庞廓走了,顿时感到很无趣,于是便率兵回营了,接下来的几天里,赵军一直没有发动攻势,而是将北岸的兵马源源不断的运来,同时将濮阳城团团围住,等待时机。

    尽管庞廓对赵军的诡异行为很是不解,但是庞廓还是按兵不动的,谨守城池,城内的魏军也在有条不紊的准备一切守城物资。

    而赵信如此作为说实话的也并没有什么阴谋,只不过是多日来的连续作战和行军,赵军的士兵们十分的疲惫急需休整,同时赵信还想看看,洛阳的魏布会不会会师救援濮阳,亦或者是东边的韩清会不会有什么动作,但是等了几天,无论是魏布还是韩清都没有任何动静,赵信也就放心的攻打濮阳城了。

    濮阳城内有着七万余魏军,想要攻下,赵军的损失定然是很大的,但是现在庞廓一门心思的死守城池的,吸引他出城没什么机会,赵信除了强攻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乾元十八年四月十九日,赵信对濮阳城发起了进攻,不过这一次只不过是试探式的进攻而已,目的就是想要掂量一下魏军的实力,攻势并不是很猛烈,魏军也守得游刃有余的,激战半天,赵军扔下了数百具尸体便退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赵信每一天都派出一队兵马攻城,每次扔下几百具尸体便退去了,并没有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似乎赵信并不急的样子。

    其实这正是赵信的想要的效果,他一连几天的派人打濮阳城,但是每次都无功而返,目的就是为了让魏军以为赵军不过如此,然后习惯了赵军的这种进攻节奏,到了真正发动总攻的时候,能够打魏军一个措手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