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林召集的军事会议,只开了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救兵如救火,新成立的统帅部,立即开始运转起来,一道道命令,下达给苏军各个有关部队。

    这个统帅部,以斯大林为首,也就是说,斯大林直接指挥军队了,等于剥夺了库雷金的外蒙古战役总指挥的权限,一场不算太大的包围战,将唐秋离和斯大林,推到了直接对垒的战场。

    当然,日理万机的斯大林同志,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偌大一个苏联,要操心的地方多了去了,因此,总参谋长彼得罗希洛夫元帅,就被任命为统帅助理,直接听命于斯大林同志,负责处理战场上的日常情况,并将统帅的命令传达给各部队。

    彼得罗希洛夫元帅没有失去什么,最失落的,莫过于贝利亚,满心希望正式接手总参谋部情报总局,结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闹个空欢喜,成立统帅部,自己又被排除在外,连莫洛托夫这个和军队一点边儿都沾不上的人,也进了统帅部,这是否预示着一个危险的信号,意味着,自己已经远离了苏联的权力中心,被斯大林有意的边缘化了?

    越想,贝利亚越心惊肉跳,然后失去了斯大林同志的信任,贝利亚知道自己的下场有多惨,借着肃反的名义,打着纯洁革命队伍的旗号,有多少党内和军内的元老,死在自己手上,一旦失势,他们的部下和家人,还不活剐了自己,到时候,想死都困难。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贝利亚故意磨蹭到最后,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转身溜进斯大林刚才走的门口,但他没有看到,苏联外交人民委员莫洛托夫,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的目光之中,阴冷的神色一闪而过。

    九月二十八日上午九点左右,外蒙古库伦北部战场。独立师从三面,将苏联外高加索军区二十多万部队,合围在哈根高勒至白音查干一带,方圆不过几百公里的狭小区域之内。

    按照师指挥部的命令,部队停止进攻之后。在包围圈外围,修筑工事。摆出围困的架势。只是用不停顿的炮火,轰击苏军临时阵地,每一阵炮弹落下,或多或少都会带走苏军士兵的生命,苏军的兵力,在逐渐被消耗。

    这是唐秋离最想看到的结果。只需要两天的时间,就能改变战场兵力的对比,最后总攻的时候,部队受到的阻力和伤亡。会小得多,而且,唐秋离还希望库雷金率领部队投降,成建制的俘虏苏军一个军区的部队,要比全都消灭有用得多。

    指挥部里,参谋长赵玉和与副参谋长王俊两人,就苏军为什么不突围,展开了争论。

    唐秋离饶有兴致的听了一会儿,笑着对两人说道:“不用争论了,苏军之所以不敢突围,是因为库雷金的思维,进入了一个盲区,我因为兵力不足,无法形成四面包围的趋势,不得不敞开北部的口子,是不得已而为之。”

    “但在库雷金看来,这却是个极大的阴谋,他害怕我在色愣格河南岸,设有伏兵,到时候,后有追兵,前有堵截,一心只想着撤退逃命的苏军士兵,恐怕一击便溃,与其冒险,还不如固守待援,二十多万人人,库雷金相信斯大林是不会不救援的,坚持到援兵到来,兴许来个反击,扭转战局也说不定!”

    赵玉和与王俊两人,陷入了沉思之中,这时,一名上尉作战参谋进来,“报告师长,接到深入贝加尔湖一带的侦察部队发回来的情报,苏军留在后方基地的部队,正在往伊尔库茨克、乌兰乌德两地集结,似乎有南下的意图。”

    “情报里还说,苏军的留守部队,兵力为一个师两万三千余人左右,都是些后勤和辎重部队,战斗力很弱,只有极少的重武器,目前,侦察部队正在严密监视之中!”

    “哦?”唐秋离颇为意外的惊讶一下,无法理解,只有一个二流的步兵师,缺乏重武器,就向前来救援库雷金的部队,能起什么作用?果真如此,苏军最高统帅部,恐怕是饥不择食,实在没有可用之兵。

    唐秋离不相信苏军最高统帅部,会出这样低级的昏招儿,一定是另有企图,他对赵玉和说道:“玉和,命令杨克天,到达色愣格河南岸之后,派出一个旅的部队,渡过河去,在北岸布防,曾仕强的第三骑兵旅和巴根那的第六骑兵旅,调归杨克天指挥,这样,杨克天的兵力足够了,可以寻机歼灭这股苏军部队。”

    “同时,将情况通报给刘春和佟巴图,提醒骑兵部队,随时与侦察部队保持联系,绕开这股苏军,不要暴露长途奔袭的意图,刘春和佟巴图有运气,伊尔库茨克和乌兰乌德成了两座空城,骑兵一旅和二旅的仗,好打了!”说到这里,他最先笑起来,根本没将一个师的苏军,即将南下的事情,放在眼里。

    赵玉和与王俊,也跟着笑起来,原来还担心,两个骑兵旅,奔袭伊尔库茨克和乌兰乌德两地,是一场硬仗,意外情况的出现,担心变得多余了。

    赵玉和刚走,师指通讯处处长陈峰上校,就紧跟着进来,说道:“师长,东指刘副师长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