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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雨肆虐,宋缪躺在泡泡里由着身后人给她洗头。

    他动作轻,似乎真的在珍惜失而复得的东西。

    宋缪讨厌雨天,眉头一直拧着,满缸的热水也温暖不了她的身体。

    上一次淋雨还是几年前在F国的时候。

    已无去路的她在地下拳台赢了拳赛,拖着断掉的左手离开时,大雨夺取了她的希望。

    雨夜里,她体会了一把痛打落水狗的感觉,那些人抢走了她身上所有的钱,把她打到只剩一口气。

    落雨汇聚的脏污里,她拖着遍体鳞伤的身子躲到垃圾桶后,奢求老天爷不要再碾碎她仅仅剩下的一丝尊严。

    所幸,老天爷也有睁眼的时候。

    她没死,遇到了贵人,贵人不问她过去,也不借她钱,只告诉她,他能保证她在地下拳台赢得钱她都可以找他兑到卡里。

    八年,输赢参半,她还完他的医药费,读完大学,孑然一身。

    地铁卖唱,遇到刘音。

    一路下来,她还算幸运。

    “阿缪,抬头。”邢邵轻捏了捏她后颈,打断她思绪。

    宋缪轻轻抬头离开他手,侧身背对他,由着头发滑进泡沫里。

    邢邵握着浴缸边缘收紧手指,静静地凝着她后背。

    静默片刻,他揉了下她头发,起身离开浴室。

    没多久,宋缪冲干净自己,嫌弃地扫了眼置物架上的短袖长裤,套上短袖后手指勾着衣摆拧了圈系好才套上灰色长裤。

    纤腰露着,马甲线清晰可见,侧腰浅淡的伤痕交错,隐在衣摆边儿,不特意看,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