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匣子各种有价票据被丢在小桌上,杨卓雪抬头,“官人,这是什么?”

    “钱。”

    沈安重重的坐下去,椅子吱呀一声,然后才舒坦的道:“别人送的,尽管花用。”

    杨卓雪看了一眼,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画面:几个官员堆笑着站在门边,鬼鬼祟祟的看着左右,然后抬头道:“待诏……这是下官的一点心意……”

    我的官人贪腐了吗?

    “官人,是……是行贿吗?”

    她忍不住脱口而出,见沈安愕然,就换了个说法:“官人,咱们家不差钱呢……”

    咱们家不差钱,你别去索贿,丢人。

    这是哪跟哪啊!

    沈安忍不住笑道:“咱们家的钱够多了,你家夫君我哪会去受贿?”

    杨卓雪赧然道:“妾身不知道。”

    她嘴里说不知道,可脑海里却控制不住的不断浮现着画面。

    一个男子跪在沈安的面前,举着木匣子嚎哭道:“待诏饶命,小人愿意拿全部家产来赎罪……”

    我的夫君……

    这样好像更厉害些吧?

    按照后世的计算,此刻的杨卓雪还是个少女。

    少女都有些粉红梦想,而杨卓雪的梦想就是这些。

    沈安不知道妻子在想着这些稀奇古怪的念头,他闭上眼睛,懒洋洋的道:“都是那些外藩商人给的,不要白不要,回头你自己入账,怎么花用随便你……”

    “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