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含着笑意看向云兰,云兰佩服自家公主的同时,也在思考着,周嬷嬷,碧霞,苏疏,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的公主?

    云袖总是最务实的那个“公主想法是好的,但是世子明显不会这么轻易受制于公主。”

    姜容身上的含义驱散的差不多了,云袖早就为姜容准备好了驱寒的温汤,姜容坐到椅子上,小口喝着温汤“大不了两败俱伤,不过苏疏还没这么蠢,两败俱伤,本宫有底气他可没有。”

    姜容口中的底气,指的是那位远在南方治水的虞后娘娘。

    只要虞后在一日,只要姜容还有利用价值,不管姜容怎么闹腾,虞后都会替姜容善后。

    姜容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云袖点点头,公主的话她认同,左右有虞后娘娘担着呢,是她杞人忧天了。

    喝完温汤,姜容暖和的差不多了,云兰给姜容递过来一个新的手炉,姜容披上披大氅,今天这场戏,少了姜容,沈三娘可唱不起来。

    姜容再出去的时候,寻沈三娘寻了有一会子,沈三娘与别的两家的娘子正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沈三娘余光瞥到了姜容,找了理由脱身出来。

    姜容满意的打量了沈三娘一眼“寻到怎么回事了吗?”

    沈三娘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一肚子的气,她揉紧手里的帕子“国子监祭酒家的万金媛我与她素无来往。”

    姜容微微惊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国子监祭酒家的嫡次女?”

    倒不是姜容相信万金媛的人品觉得万金媛做不出这种事。

    而是姜容惊讶于万金媛运气那般好,躲过死劫,居然还敢出来作妖?

    沈三娘点头“就是她,我与她没什么交集,倒是识得她姐姐万金玉,她姐姐万金玉可比她机灵多了,敢这么不声不吭的阴我……”

    日防夜防还是被人给轻易阴了一把,阻了沈三娘的富贵路,沈三娘怎么肯?

    “她阴了你你就要阴回去?”姜容微微挑眉,“在这个关键时候动手,孰轻孰重你分的清吗?”

    姜容看重的不是过程是结果,沈三娘要是这个时候给别人使绊子,那便是转移了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