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利川所杀之人皆是暗中窥视过他们的家伙,这次死在他手里的家伙只有错放的,没有错杀的,从身份上来说,都是想要暗算他们的刺客。

    这种事唐利川知道,而派遣他们前来的人同样知道。

    事后只要将被杀的家伙一一清点,作为下令者的他们很快就能猜到是唐利川动的手。

    反杀刺客的事瞒不住,唐利川也没想过要隐瞒,否则在灭杀刺客的时候随手斩杀一群无辜的路人混淆视听,恐怕那些派出刺客的家伙就没那么容易猜出真相了。

    横竖他也没有留下自己动手的确凿证据,没有真凭实据的话,那些家伙就算知道是他干的,也拿他没有办法。

    当然这指的是在洛北国规矩限制之下,这些人确实拿唐利川束手无策,但他们真是心怀不轨的话,该暗杀、该监视,依然随他们各自的心意。

    “损失了些许杂鱼,那些蠢猪能收敛几分最好,不然的话……咬人的狗不叫唤,那些搬出靠山身份只会耍嘴皮子的家伙可以不杀,但跟老子真刀真枪玩暗杀这一套,老子碰上一个杀一个!”

    清理了所有刺客之后,唐利川在万家子弟也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回到了队伍最前头,非但没有对灭杀了那么多杀手会结下多少仇家感到害怕,反而很期待有那么几个沉不住气的人露出破绽,至少能让他知道藏在暗处搞小动作的家伙是什么来历。

    就算要报复也得知道对方的藏身之处在什么地方,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有势力的家伙必然有自己扎根的地方,找到了就好办了。

    一路再无异状,所有人顺利返回了千家集,之后自然养伤的养伤,那些战死的弟兄则被厚葬在千家集的陵园里,即便住进了集主亲信才允许埋葬的陵园,这些陨落他乡的年轻人注定无法魂归故土了。

    待得傍晚时分,钟无常终于打探到了足够的情报返回村中。

    “主上,府君争夺战果然有猫腻!”

    一进屋,钟无常就怒气冲冲的说道“原来除了第一战参加比试的队伍之外,还有十支队伍是早就内定好直接进入决赛的,根本无需层层比试!所谓的初战不过是消耗我们的战力罢了,大多数参与初战的家伙应该都是这十支队伍雇来搅局的!”

    “我就说嘛,府君争夺战闹得沸沸扬扬,总不能参赛者是饭桶!三河府府君能培养心腹参赛,其他府君难道不能?原来他们早就开好了后门,可以直接晋级啊!”

    听得有特殊待遇的队伍出现,唐利川虽然冷笑连连,可一点也不生气,反倒有些庆幸的低声道“对我们来说,这十支队伍没有参赛或许不是坏事,无法在第一场战斗力解决强敌固然不爽,但正因为没有他们的存在,我们的损失才降到了最低。”

    钟无常见唐利川另有看法,于是正色的侧耳恭听,但见唐利川叹息一声,缓缓说道“现在让万家子弟上战场拼杀果然还是太早了,不是我小瞧他们的决心,实在是他们太缺乏战斗的经验了,而且实力与对手差距太大,不经历大量的实战训练,上场也是送死的炮灰!”

    “而我,不希望自己的部下充当炮灰的角色,其他人可以不在乎自己手下的性命,只是把他们当成可以随时补充的数字,但我做不到!”

    站起身来在屋中来回走了几圈,唐利川神色严肃的说道“必须训练,光是短时间的特训是远远不够的,那些小伙子们需要的是大量的、真实的实战训练!就我知道的训练手法有几种非常严酷,甚至是残忍的特训,以前我不忍用在他们的身上,但在战场上看到一个个鲜活的性命瞬间消亡的时候,我觉得让他们受点苦总比送命强。”

    钟无常赞同的点了点头,他以前就觉得唐利川对部下太仁慈了,虽然在资源方面提供得毫不含糊,可只凭资源是无法训练出能战斗的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