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之内,芷越已经成为掌律堂副堂主。副堂主之上,堂主便是李毅。

    芷越的心思,的确如白蕊姬猜测一般,志在长老之位。其实对于芷越来说,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她没有地方可去,也没有,更重要的是,她最看重的禁书,还在蜀山的仓库里吃灰呢。

    如今的蜀山,称得上师兄师姐的人,双手之数。又因为在掌律堂,掌门放权极多,李毅严厉,弟子们惧怕。芷越很享受这种感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是她在人界就曾有过的荣光。

    可是人生就是这样,在人志得意满的时候,危险也慢慢逼近。

    而芷越的危险,不是来自光有直觉的白蕊姬,而是来自束严。

    束严终于完成了长达二十年的拼纸,即使再细碎,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只要碎屑都在,就能完成。

    对于束严而言,这些年不过是用拼纸的方式修心,可是当他真的拼完所有的书籍,才发现大事不妙……少了一本!

    束严仔细回想,当时侏儒用大网兜着禁书想要偷走,自己及时赶到,书虽然都崩碎了,却不应该被偷了才对呀。

    当时在房间内的,除了侏儒还有谁呢?

    束严只记得在自己后边进入房间的是两个弟子,而这两个人,在蜀山多年,似乎没有什么特别让人在意的地方。

    “掌门真的不记得当天晚上还有谁了吗?”

    束严摇摇头,“本座只看见那个侏儒从窗户蹿了出去,别人并未得见。”

    李毅当年一直觉得怪怪的,只是二十年后再看,居然忽然明白哪里怪了。“掌门,这个侏儒进入蜀山的时候,预警铃没响!您还记不记得,秦白带红红那个妖女回蜀山的时候,警铃也没响。那……带侏儒进入蜀山的人,是谁呢?”

    “后来你不是调查过吗,说那个侏儒是在黑市卖东西的,他们跑来偷禁书,若是为了倒卖,倒也说得通。”

    “掌门师兄,丢的那本书里,记载了什么禁书呢?”

    “我记得好像是夺取他人法力的术法。”

    李毅一听就火了,说道:“真不知道前辈们都在想什么?干嘛发明这样的术法?!”

    束严知道李毅的脾气,自然不会觉得这话有什么僭越之处,只是笑着说道:“术法是人想出来的,也应该由人去使用。这些术法最开始被发明出来,也是为了惩罚做恶之人。只是后来,误入歧途的人太多了,只好将这些术法列为了禁术。”

    李毅心中坚定,当然不会被这些法术所迷惑,只是不坚定之人何止千万,李毅也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