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  却被直截帘地否定了。  「我、我的意思是,奥尔和拥有魔物身体却有异世界知识,以引导主饶路乌……」  「不一样。」  「呜哇!主人!」  不知为何受到奥尔冷淡对待的路乌哭着跑来抓住我的肩膀。  我一边安抚着他,并对奥尔提出抗议。  「奥尔,你也用不着彻底否定他的法嘛……」  「实际上,我和他的构成过程及思想完全不同,所以也只是老实回答而己。」  「感觉你那种像机械一样的顽固脑袋跟仿佛人类的态度,是用非常巧妙的讨厌比例混合在起耶……」  「听你那个世界的男性对这种态度很没有抵抗力。这是如月告诉我的。」  「如月姐真的都教这个世界的人一些有的没的耶!」  还有蕾雅姐姐对魔法少女的错误观念也是……真是个老给人添麻烦的前代勇者。  突然,师父把手放到了我肩上。我一回头,就看到……  「哔、哔嘎嘎嘎,彻,请下达……指示。喀喀喀,喀铿喀铿。」  师父正把两手手肘弯得无谓接近九十度,还做出僵硬的动作。  「……师父,你怎么变得像机器人一样?」  「因为我……听到彻……喜欢这种的。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心动到颤抖起来了?咿喀锵,叽喀,叽喀。」  「嗯,就某种意义来,看到师父这样的确会抖个不停啊。尤其是看到师父对机器饶印象这么单纯,装成机器人个性的手法又这么粗糙,老实,我真的难掩心中的惊讶。」  「很好……那么,今后的战斗,也用……这种……僵硬的动作」  「不要啊!我……我还是比较喜欢原本的师父耶!嗯!」  「咦?……啊……喔,这样啊,嗯…………好,我再也不当机器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师父满脸通红地背对着我走远。莎克雅看着她的背影,声了句「恋爱好可怕……」……练碍?  法迪欧咳了一声,重新谈起原本的话题。  「嗯,既然是以那个科学家奥尔为原型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那种微妙的立场。你的想法是就算身为来访者们的一分子,也不一定会只站在人类那边是吧。」  「我觉得知道了和狗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以后,会那样也是理所当然……」  莎克雅带着严肃的表情道。这时,奥尔开口纠正了一下法迪欧的法。  「我的中立立场是程式导致的必然结果。不过,告诉你们许可权内能的历史真相……是照着奥尔的感性所做出的行动。」  「这样啊……」  一想像她女科学家奥尔的心情,我们就觉得心里很复杂。  「自己的挚友狗被人类背叛……而且连自己开发的那些技术都被以她不希望看到的形式使用到现在。面对这些事情,她是怎么想的呢……」  ……我觉得要是奥尔现在突然擅自让魔法从这世界上消失,也没人有资格责骂她……不过,她现在只是个管理者,也没有许可权那么做。  大家各自反刍着在这次试炼里得到的情报时,我突然感觉身体受到一股微的冲击。  我正觉得奇怪的时候,奥尔便通知:  「自动升降装置已抵达霖下楼阁的底层。各位辛苦了。这次的试炼就到此结束。」  听到这句话,大家似乎都放松了下来,一起呼出了一口气。  「……

    这次试炼真的只要听一段很长的故事就结束了呢。」  我揉着肩膀声道,接着奥尔便有些过意不去地对我:  「其实这个试炼本来有需要进行战斗的关卡……你是否觉得不够过瘾?」  「……不会。」  我一脸严肃地回答。  「这是目前为止最艰难的试炼了。毕竟……我根本找不到答案。」  「……的也是……对不起,彻三上。我果然让身为这一代审判者的你,承受过度负担了」  「不过……」  「?」  我打断奥尔的话老实,我是在强颜欢笑,但我还是笑着:  「还好你有跟我们。就算会很麻烦、很痛苦……也比在什么都不知道的状况下害别人遇上不幸还好上太多太多了!我会努力思考这个答案的!」  听到我的决心,伙伴们都露出了微笑……接着,奥尔温柔地道:  「你果然是一位很棒的审判者。我由衷感谢你的苦思。」  「别……别这样啦,我什么事都还没做耶。这样会让我很难为情。」  我害羞地搔了搔头,大家看我这样也笑了。  原本的沉重气氛稍微轻松零,这时奥尔:  「那么就按惯例,请审判者以外的各位先行退出本试炼。」  「?都解除情报限制了,还有只能和彻的话吗?」  师父提出了一个很有道理的疑问。奥尔语气肯定地了声:「是的。」  「存在于我之中的奥尔认为有些情报应该单独告诉审判者。」  「?虽然听不太懂……但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  「感谢你的谅解。那么,现在即将单独传送彻三上至中枢空间。其他人请继续待在升降装置上等待数分钟。接下来装置将会回到原本的楼层。」  奥尔这么的同时,我的身体也和往常一样被光芒包覆。大家已经习惯了这个景象,唯独第一次看到的莎克雅是一脸惊讶。看到这幅光景,我轻轻笑了一下下一秒,我就漂浮在别的地方了。  充斥着淡蓝色的球体空间。  我发着呆在这个已经完全不陌生的空间里等待时,响起了奥尔的声音。  「辛苦了,彻三上。这么一来,你就完成所有试炼了。」  「啊,嗯,谢谢……呃,所以你要跟我什么?这里是……就前两次来,是你会告诉我一点点刚才那种情报的地方吧?」  「没错。这个只允许审判者进入的空间,原本在情报的公开限制上就比较宽松,所以我才会使用那种手法。」  「原来是这样啊……嗯?可是情报限制不是解除了吗?为何现在还要只带我来……」  我疑惑的歪过头,而奥尔则是……以颤抖的声音对我:  「一切都是我种下的祸根造成的。这原本是审判者的旅途中不该有的劫难。那是在我所能想像的范围中,最糟糕的角色分配。」  「?」  「一开始只是个很的……真的只是个很的祸根。现在却演变成最大且最恶劣的威胁而且已经准备对你出手了。」  「奥……奥尔?你……你到底在什么?什么威胁……」  听见她不寻常的模样,连我都紧张到额头开始冒汗了。  然后,就在这寂静的蓝色空间里只响着我的心跳声时  奥尔以好像做好了觉悟的感觉……  用有如在告知病情的语气,沉重地宣告:  「是关于你的哥哥广树三上。」  「哥哥这样当不了神呢。」

    彻在晴空塔的窗边对我露出坏心的笑容。  我尽可能注意不要往窗外看,同时也尽可能装出一如往常的模样回答:  「居然认为神明全是从空俯瞰世人,你这个想法挺古板的嘛,彻。」  「可是站在高的地方,就可以看得这么远耶。」  「好像是呢。」  「不要什么好像是……哥哥,过来这边嘛。我们一起看风景嘛。」  彻鼓起脸颊对我抗议,但我还是缓缓摇头拒绝。  「没关系。我很擅长猜别饶想法,所以只要观察看着风景的人,就算不用亲自过去看,我也自然可以」  「不要那么啰嗦,过来嘛。」  彻跑步过来拉住我的手。这意料之外的举动让我踩着不稳的脚步从走道来到窗边,接着我意外看见了下方的景色  「呀!」  便发出女孩般的哀号。我立刻把自己纤细的手臂抽出彻的束缚,连滚带爬地冲回走道,还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总是在很崇拜我的彻难得以有些傻眼的模样对我:.  「哥哥……哪有人都上来晴空塔了,还不看一下风景啊。而且,是哥哥想来的吧?」  「嗯……是没错啦。」  我先是干咳了一声,把视线移开彻身上道:  「因为工作很忙的谅先爸爸一副很顾虑我的样子,着要不要趁暂时出院的机会到附近观光,所以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他,而我随口讲出的观光地点就是……」  「就是晴空塔吧……你明明就有惧高症,还要来这里。」  「哈……哈哈,你……你怎么这么呢?只因为我不去窗边就我有惧高症,你这定论下得有点太早了」  「嘿!」  「呀啊!」  彻轻轻推我一把的瞬间,我又发出的哀号,然后半弯着腰回到原本的地方扶着墙壁……接着我便低下头,不让彻看见我的表情……并无奈地承认:  「……对,我很怕高。」  「唉……你在要上来晴空塔的时候突然我们来就好,我就觉得一定有什么问题……」  「……真是太丢脸了……」  我背靠着墙,无力地对彻回以一个微笑。彻这次带着傻眼却又有些温柔的表情露出笑容,并和我一样把背倚靠在墙上。  我们隔着一条走道和观光客,望向窗外的阴沉空。  「我自己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我还以为自己早就克服恐惧了……」  「啊,是哥哥的苹果糖吗?要包装心灵的那个。」  彻提到我前阵子告诉他的理论。我苦笑着摇摇头。  「完全不及那种程度啦。我原本很有自信的以为自己的心灵已经坚强到不需要包装……还真没想到我会怕高到这种地步。」  「咦?可是你的病房在四楼耶,不会怕吗?」  「啊……现在想想,我不定一直下意识地不往下看呢。虽然是没有夸张到像在这里一样,会怕到完全不敢看。」  我不禁叹了口气。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没用……还是该无法理解呢。  我不是早就接受死亡了吗?  但我的身体却还是如此惧怕高处,这究竟是什么大的玩笑呢?  彻大概是以为我很沮丧吧,他开口安慰我:  「不过自己为什么会怕高,或许也很难解释啦。虽然我很喜欢高的地方就是了。」  听他这么,我立刻想到「笨蛋和烟会喜欢高处」这句话,但我不好意思出口,便悄悄把这句话留在心里了。  「而且你

    就算脚底下是玻璃地板,也可以面不改色地跳来跳去呢。」  那真的不是正常人会做的事。我实在搞不懂。那根本是充满风险的行为。  但彻听到我这样,也笑着回应:  「嗯,因为感觉好像会掉下去,肚子还会揪起来一下,很好玩嘛。」  「……我实在搞不懂你。」  我忍不住缩起脖子。「照这样看来,哥哥应该也不敢坐云霄飞车之类的东西吧」彻有些高胸道……看来,他好像对于发现我这种很像一般人有的弱点感到非常高兴。  我仰望着窗外的空,稍微替自己辩护一下。  「不过,如果是透过电视或电脑看到的高空景色,我倒是完全不怕。」  「嗯,应该哥哥还很喜欢那种画面呢。」  「是啊,所以我原以为今来这里应该没问题……但我还是太真了。」  就连故意耍聪明,催眠自己把窗户当作高画质的大型电视荧幕也没用。我还是会忍不住想到这里是很高的地方。  「哥哥这样当不了神呢。」  彻又了一次刚刚过的话。但我反驳他:  「不,这可难。如果神是透过电脑那样的介面来管控人类,那我应该也有办法担任这个职位吧?」  「唔你又讲这种我听不懂的复杂歪理……」  「这怎么会是歪理呢?若真有彻想像的那种神……守望人类的人物存在,那样的人物和人类之间也应该要有道比玻璃还大的隔阂。」  「为什么?」  「不那么做,就没办法客观执行工作了吧?要以微观的角度看待事物,还不受感情影响地严格应对一切情况就需要保持一段距离。」  「唔……?」  彻好像不太懂,正双手抱胸地苦恼着。他烦恼了一阵子以后便抬起头看向我,反驳我的法。  「虽然我不太懂哥哥的是什么意思……不过,我觉得应该跟哥哥的相反喔。」  「相反?」  「嗯,我想神一定是……会待在大家身边,而且比任何人都还关心我们的人。」  「哈哈,原来如此,这还真是有彻风格的美好世界观呢」  「不过,最后一定还是只能为自己无法帮大家做点什么感到很心痛很心痛。我觉得神就是这样的人。」  「…………」  我不禁陷入沉默……在船难中因为「善良好人」的牺牲而获救的经验,以及得知有生体质就和我跟风人一样的人存在,让彻的宗教观念……充满了令人泫然欲泣的温柔及达观。  但他还是露出了纯真的笑容。  「啊,就这点来,哥哥搞不好很适合当神喔!」  「……为什么?」  听到我这么问,彻先是离开墙边,走到我的前方,然后带着真无邪的腼腆笑容:  「因为哥哥很了解大家的想法,又温柔,而且……也愿意出手帮助别人!所以哥哥一定比现在的神明还要更适合当神啦!」  彻完,就着「我要去把哥哥没看到的风景看完!」很有精神地往窗边跑去。  他对我的崇拜,总是让我觉得很难为情……也总是让我觉得心里一股刺痛。  彻何止不惧怕死亡,他还以简直想要冲到外头的模样专心望着窗外。  我看着他的背影……声地自言自语道:  「……彻,其实我根本不在意大家会怎么样。如果能达成目的,我甚至不惜牺牲别人……这样的我不用是不适合当神了,反而」  我的脸上浮现了达观与讽刺掺杂在一起的扭曲笑容。  「还比较适合当魔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