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着奉承道,“老板娘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大娘,实不相瞒,我来青州府,就是为了老板娘的手艺来的!我有一个友人,曾经对我说过,这青州府的朱雀大街有一羊肉汤,甚是滋补美味,只是可惜,我这次前来没有喝到老板娘的羊肉汤,以后再来青州府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说罢,那个人有些失望的摇摇头。

    宋春花张了张嘴,她想说,不就是要一个羊肉汤吗,她到时候让她儿媳妇做就是了,但是话到嘴边,她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她这才反应过来,她干啥因为一个不认识的人,让她儿媳妇受累啊?没这个道理。

    想通这个,宋春花才笑着说,“那还真是可惜了,这羊肉汤我们估计是不会卖了。客观还是多吃点面皮吧,这面皮说来也是我儿媳妇的手艺,我只不过就是将这个面皮加工一下而已。”

    那小胡子见宋春花油盐不进,也没有觉得失望,他话锋一转,就开始问起裴天霸的事情了,“大娘刚才所说的裴天霸可是青州裴家的二公子?”

    宋春花乐呵呵的,“客观您初到青州府,还知道裴家的二公子呢?”

    那人一怔,然后笑着摇摇头,“这青州府裴家谁人不知?想当初,太祖皇帝建国之时,若是没有裴家的支持,可要费一番周折呢,只是不知道为何,太祖皇帝事成了,裴家却急流勇退,回到了青州府,实数可惜啊。”

    宋春花一怔,她没想到裴家还有这么一出呢,跟太祖皇帝都扯上关系了,看来裴家的确不简单啊!

    “原来如此,我一乡野妇人,还真不清楚这一出,那裴天霸的确是裴家二公子,听说他最紧要成亲呢,娶得也不知道是哪家小姐。”宋春花听这人是个外乡人,过不了两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便也就没有了顾及,反正他过两天就走了,怕什么?不过,她也不是傻子,并不打算将田歌的事情说出来,省的节外生枝,她可不想惹事就,即便这个人是个外乡人。

    “大娘刚才说,这个裴二公子,有一红颜知己……”

    那小胡子还没说完呢,宋春花立马就呸了一声,“她算什么红颜知己?那就是一个姘头!是裴天霸养的外室!连妾室都算不上!”

    那小胡子赶紧摆手告饶,“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说错了,那裴二公子原来还养了一个外室?可是我怎么听说,裴二公子即将迎娶锦州知府的二女儿?这若是真的话,那这锦州知府的女儿也不知道是否知情。”

    “嗨,她咋能知道?她人在锦州,裴天霸在青州,这消息本就不灵便,再说了,人家裴家也防着呢,这不,裴天霸要成亲了,那个姘头就回家养胎来了,就是不知道,等新娘子过门之后,发现庶子庶女已经出生了,心里会是啥想法。实在是太造孽咯。”说罢,宋春花摇摇头,叹息一声。

    那小胡子听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件事过后,宋春花直接就将这个事抛到了脑后,那小胡子也没有在出现过,宋春花也没有当回事,只以为那小胡子像他说的那样,离开了青州府,去别的地方游学去了呢。

    但是,宋春花却没想到,之前坊间一直传闻裴天霸要成亲了的这个消息,一夜之间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好似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再也没有人提起这个事了。

    田纤巧中午匆匆的挎着篮子出去了,等她回来的时候,手上拎着连个鸡笼子,鸡笼子里面各装着两只老母鸡,这是买回来给田歌补身体的,另外,还有一个稳婆跟在她的身后,这稳婆可是她特意从城南找来的,听说她一看肚子就知道生男生女,看的准得很。

    田纤巧也不想舍近求远,可是就怕在这附近找了稳婆,到时候,弄的人尽皆知,所以没办法,正好她打听到城南有一个看男女特备准的稳婆,所以她就跑道城南,将这个稳婆请了回来。

    田歌看到一个陌生的婆子跟着她娘回来,还皱了皱眉头,她怀孕躲回家这件事,并不想让人知道,可是她娘怎么还叫生人过来?

    眼见着田歌脸色不好,田纤巧立马就说,“娘看你太瘦了,有些不放心,所以我请了一个稳婆过来让她给你看看,你放心,这稳婆是我特意跑到城南请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