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看着手中的画卷,自顾自地说着,温晗听着,忽然觉得胸口有些疼,眼眸怔怔看着眼前的人。

    圣上依旧怔怔看着眼前的画,还没有察觉到温晗的变化。

    喉间哽咽,却只念着那三个字:“苏沐清。”

    一字一顿,落到温晗的耳中。

    温晗呼吸一滞,目光随着圣上也看着画卷,画卷上的女子笑颜如花。

    圣上的眸中带了光,看到这副画卷,好像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她永远在画像里年轻着,我却老了,带着这个称呼,老了。”

    圣上叹了口气,身子缓缓转了转,目光抬起,看着身后的温晗,嘴角微微咧开,露了一个笑容出来。

    “为父是不是从来没有给你讲过这些。”

    温晗看着他的眼眸,喉间有些哽咽,想了想,终是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圣上笑:“说来也是,自从你出生了,为父也从来没有抱过你。”

    嘲笑的声音。

    他这个父亲,做的真的十分称职。

    温晗看着圣上,看着他眼眸中的伤感。

    她一直知道秦澈的童年时悲哀的,她也知道秦澈在皇后的身边受了许多的苦,正是这些苦养成了如今的秦澈,养成了他总是隐忍的性子。

    可就算是没见过父亲几面的她,孩童时期也有父亲抱着她的画面,那感觉难以形容,像是温晗后来想起家的时候唯一能够咀嚼的蜜糖,可惜秦澈连咀嚼这些蜜糖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圣上的身子向后倚了一点,似是准备和自己的儿子靠的更近一点。

    温晗没有拒绝,这样的动作,本就不带任何调戏的意味,不过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最后的依靠。

    圣上开口:“昨日他们跪在门前的时候,朕一直在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