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涂山银苗（三）(2/3)
银苗不以为意，继续说：“你不认识我？看样子你想针对的只有张太监一人。昨晚要是换个人，或许你的计就成了，可惜偏偏遇上了我，让你白忙活了一宿。你可别怪我，你都害我了，还不许我自己寻一条生路？”
杭卓依旧不说话，右手在银苗看不到的地方死死握拳。
银苗选了块景观石当凳子坐下来，石头有点高，她坐着还能晃晃脚：“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死张太监，想来不是为了复仇就是为了升迁，张太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会来断你们之间的是非，我只是觉得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选择去向一个完全无辜的女子下手，这是不是过分了一点？”
杭卓沙哑地说：“你知道什么？”
你根本不知道是张太监把我骗进宫来，一刀让我做了太监。你也不知道张太监处处默许其他太监欺负打压我，是为了让我做他的小倌，任他玩弄。你还不知道张太监克扣我的月俸，甚至把我托人送出宫给我娘治病的钱都扣了下来，害我娘病死。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觉得我做的过分？
银苗看着他：“我不知道你，但我知道众生皆苦，你苦，焉知别人不苦，昨晚你的计策要是得逞了，今天说不定就有一个女子受不了辱而魂断深宫，难道她不苦？我姑姑说过，天地有轮回，世间有因果，世人种下的因，总有一天会尝到自己的果，张太监是这样，你也是如此。”
杭卓凄凉地一笑：“我管不了因果了，哪怕终有一日我要自食恶果，我也认了，我只要这些人受到惩罚。”
“那就用正途去惩罚他们，你得堂堂正正的去击溃他们，而不是也学着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去报复。我姑姑说过一句话，心正则道正，这句话我转送给你。小太监，昨晚的事在我这儿算是翻篇了，张太监那儿我也会压着不让他再追究，你可以不用担心。不过这种事可一不可再，下次你还想如此行事，想想自己还能不能好运的遇见第二个像我一样的苦主。”
银苗跳下景观石，拍了拍手，迈步往前走，见杭卓还愣在原地，转头嫣然一笑：“你还不走？等着我叫人来抓你？”
不知道为什么杭卓眼圈一热，很久没有人愿意用这样的善意来对待自己了，他控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低着头跟上银苗，等走到教管司的大门时，杭卓才轻声说了句：“谢谢。”
银苗微微点点头，转身进了教管司。杭卓目送她走远，才垂下头，遮住了眼中的暗色。
谢谢你愿意用善意待我，但我已经步入深渊，没有了回头的可能。
如果让银苗知道昨晚已经有一条无辜的生命折在杭卓手上，她可能就不会选择保下这个她觉得还有救的小太监。一同多年以后，杭卓在她面前隐藏起自己所有的阴暗，也是知道她是个世间少有的正道之人。
……
宋玉致摸着手中的玉算盘爱不释手，鬼君褚霄阳支着下巴问她：“喜欢吗？”
“当然喜欢。”宋玉致眉飞色舞地把玉算盘显摆给好友看：“这可是不周山下万年玉髓制成的，当初我说要做成算盘，被范娘子骂了八百年的暴殄天物，如今终于制成了，我连睡觉都要抱着它。”
褚霄阳冷笑：“也就你这种奸商，才会想着做算盘，别说，还挺配你，天天在心里算计这算计那，我看着都累。”
宋玉致的眼睛还黏在玉算盘上，满不在乎地说：“可我就是喜欢做这行当啊。说吧，你来找我做什么？可别说是闲来无聊串门来了，有这时间你宁可闭关睡觉，你来肯定是有目的的。”
褚霄阳摸摸鼻子：“话别说得那么难听，我就不能单纯来看看朋友？”
杭卓依旧不说话，右手在银苗看不到的地方死死握拳。
银苗选了块景观石当凳子坐下来，石头有点高，她坐着还能晃晃脚：“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死张太监，想来不是为了复仇就是为了升迁，张太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会来断你们之间的是非，我只是觉得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选择去向一个完全无辜的女子下手，这是不是过分了一点？”
杭卓沙哑地说：“你知道什么？”
你根本不知道是张太监把我骗进宫来，一刀让我做了太监。你也不知道张太监处处默许其他太监欺负打压我，是为了让我做他的小倌，任他玩弄。你还不知道张太监克扣我的月俸，甚至把我托人送出宫给我娘治病的钱都扣了下来，害我娘病死。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觉得我做的过分？
银苗看着他：“我不知道你，但我知道众生皆苦，你苦，焉知别人不苦，昨晚你的计策要是得逞了，今天说不定就有一个女子受不了辱而魂断深宫，难道她不苦？我姑姑说过，天地有轮回，世间有因果，世人种下的因，总有一天会尝到自己的果，张太监是这样，你也是如此。”
杭卓凄凉地一笑：“我管不了因果了，哪怕终有一日我要自食恶果，我也认了，我只要这些人受到惩罚。”
“那就用正途去惩罚他们，你得堂堂正正的去击溃他们，而不是也学着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去报复。我姑姑说过一句话，心正则道正，这句话我转送给你。小太监，昨晚的事在我这儿算是翻篇了，张太监那儿我也会压着不让他再追究，你可以不用担心。不过这种事可一不可再，下次你还想如此行事，想想自己还能不能好运的遇见第二个像我一样的苦主。”
银苗跳下景观石，拍了拍手，迈步往前走，见杭卓还愣在原地，转头嫣然一笑：“你还不走？等着我叫人来抓你？”
不知道为什么杭卓眼圈一热，很久没有人愿意用这样的善意来对待自己了，他控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低着头跟上银苗，等走到教管司的大门时，杭卓才轻声说了句：“谢谢。”
银苗微微点点头，转身进了教管司。杭卓目送她走远，才垂下头，遮住了眼中的暗色。
谢谢你愿意用善意待我，但我已经步入深渊，没有了回头的可能。
如果让银苗知道昨晚已经有一条无辜的生命折在杭卓手上，她可能就不会选择保下这个她觉得还有救的小太监。一同多年以后，杭卓在她面前隐藏起自己所有的阴暗，也是知道她是个世间少有的正道之人。
……
宋玉致摸着手中的玉算盘爱不释手，鬼君褚霄阳支着下巴问她：“喜欢吗？”
“当然喜欢。”宋玉致眉飞色舞地把玉算盘显摆给好友看：“这可是不周山下万年玉髓制成的，当初我说要做成算盘，被范娘子骂了八百年的暴殄天物，如今终于制成了，我连睡觉都要抱着它。”
褚霄阳冷笑：“也就你这种奸商，才会想着做算盘，别说，还挺配你，天天在心里算计这算计那，我看着都累。”
宋玉致的眼睛还黏在玉算盘上，满不在乎地说：“可我就是喜欢做这行当啊。说吧，你来找我做什么？可别说是闲来无聊串门来了，有这时间你宁可闭关睡觉，你来肯定是有目的的。”
褚霄阳摸摸鼻子：“话别说得那么难听，我就不能单纯来看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