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怪你。」

    「怪我?」自己X格有缺陷,还怪她?看来他的劣根X是越来越深了。

    「当然怪你,是你让我变成两面不是人。难不成你希望我对你和大家一视同仁?」

    「你做得到?」她莞尔一笑,挑眉反问。

    从遇见她开始,他就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

    现在回想,将她从敌营中带回诊治,就已经是他破格的举动了。他曾想过──若当时浑身是伤的人不是她,他还会如此上心吗?或许基於道义,心存仁善的他终究会救起一名伤痕累累的nV子,却不会Ai上她;更不会在发现她巫nV的身分时,还让她有机可趁,在他身上下了难解的血咒。

    原来,他对她早就已经不一般。

    「……」他叹息,轻轻吻上她的额,眸中盛满浓情Ai意,和一丝败给她的无奈。「说吧,你种了什麽特殊花苗,神秘兮兮的?」

    她露出b盛开花儿还要妩媚的笑容,拉着他一起蹲在花圃旁,双手合掌低声唱Y:「承天地灵气,沐日月JiNg华……赐与你花开立见的力量──」

    她纤纤玉手在空中迅速画了道不知名的符号,随後咬破了自己的指尖,鲜血乍然涌现,在朱尧蹙眉时,她将沾血的指腹贴上埋藏着花苗的泥地,一束金光破土而出,她凭空绕指一画,金光顿时化成点点碎金,洒了满地花圃,这些点点金光彷佛滋养了这片苗圃,甫种下的花苗便开始窜出nEnG芽,急速长成一朵朵绽放的火红花朵,花瓣犹如柳叶般细长,珠蕊抬头挺x着迎着yAn光。

    倾刻之间,本来空无一物的花圃缀满了成排的朱红花儿,妖YAn而绝美。

    「彼岸花?」朱尧掩不住心中的讶异,有些惊喜。

    「嗯,我听说你特别喜Ai彼岸花。」有没有──想起什麽呢?

    她刻意施咒让花朵快速长成,就是为了看看他的反应。纵使这种巫咒违背了天道,得用她的血去滋养,反噬也来得快。

    「曾经,我在山上见着一片火红的彼岸花海,不知为何这花似乎有种魔力,x1引着我伫足。下了山以後,这花就莫名地深植在我心里。」说也奇怪,他平日舞刀弄剑,对花草也不特别有研究或喜好,却偏偏对彼岸花产生兴趣,是她神秘的红太过抢眼,留住了他的目光,还是另有原因?她的花瓣张扬狂狷,每一朵都直挺挺的,彷佛在宣示着什麽。开花时,一片YAn红却不见任何叶片,那惹人注目的红显得有些孤寂。

    这是他第一次对花有了好奇心,甚至特地翻阅了「奇异花草轶闻」,里头提及到彼岸花又称曼珠沙华,本为天上之花,可彼岸花的花仙与叶仙犯了情诫,B0然大怒的王母娘娘撤了他们的仙籍,又将之贬成了冥界引路的h泉之花。

    从天上被贬到地下的处境,竟让他起了怜悯之心。惋惜与不甘,在他心中流淌着。自此之後他便命人在朱府里种植彼岸花,他总觉得──只要有他在,他便能守护好这彼岸花,让花仙和叶仙再次相逢,不受纷扰。

    「你听过彼岸花的故事吗?就因为花仙和叶仙相Ai,便犯了天上的大忌被贬为凡人,人世间最珍贵的Ai情,却成了天界不可饶恕的罪孽。最残忍的是,坠入凡间的两人还生生世世不得相见……」

    她眸光微微泛泪,点点头。她何止是听过这故事?她和他──就是当事人。这天上的故事传诵到人间,倒还一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