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塘?那……那不是背叛丈夫与人私奔才会……”看着裴钰轩箭一般的目光,她只好老老实实低下头,小声嘟囔说:“哪有这么严重嘛。”

    她心里暗暗道: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处处受他拿捏?他黑历史那么多,哪一件不能给自己翻盘?偏她不忍心说,一味任他训斥。

    更气人的是,一晚上自己强忍着不悦撒娇卖痴都没用,还是落得要抄一百遍《兰亭集序》,真是恨死人。

    早知道还不如被忠伯抓到,大夫人最多假惺惺说几句,说不定背地里高兴得合不拢嘴,可找到败坏自己名声的好借口了。

    她既然这么想,抬头又恨恨看了看裴钰轩。

    裴钰轩道:“怎么?还看不够?不赶紧回房去,还准备给人留多少话柄?”

    她终于如遇大赦,一溜烟跑回去了。边跑边想:姑姑还让我随心而行,这怎么随心?自己那一大本子账还没和他算,他倒是先发制人起来了。

    不过旋即她又想,他脸色看起来有些倦意,那他特特在这里守着,是专门等自己吗?

    他手里拿着的拓本,难道是为了怕人看到,特地随手拿了个挡箭牌?她摇了摇头,想要不再想他的好,不再想他的容貌,不再想他的一切,但是,做不到……

    钰轩看着她仓皇逃窜的背影,心里一股酸恨之意涌了上来,“柳泰成……”他的手攥得生疼,咬牙恨恨道:“咱们可是过命的兄弟,希望你不要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