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说二哥的生母程夫人出面做了工作,二哥这才应承下来。

    大伯也因此对程夫人没有那么大的偏见了,虽然还是不许她入府居住,但是也应了百年之后让她进裴氏祠堂。

    “裴氏祠堂?”晚晴听到这里,不由眼睛一黯,忍不住问道:“牌位进祠堂?”

    钰淑笑着说:“你还真是个傻丫头,要不是生了二哥这样的探花郎,她这辈子都进不了那个门槛,为这,娘还气了好久,是大伯母百般劝慰,二哥又跪了几天,娘这才松了口。”

    “那程夫人,你可见过?”晚晴试探地问道。

    “远远见过一面,看起来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只是头发都半白了,想也是从苦日子里熬过来的。

    二哥刚中探花时,她在府外拜见我娘亲,低眉顺眼的,哎,也怪我娘性子太刚烈,就是不让她起身,她想奉茶给我娘,我娘却连门都没让她进,弄得我二哥很为难。

    她自此后便没再来过了。大伯可怜我娘年青守节,也没难为我娘。

    本来二哥中了探花,是个天大的喜事,他的生母,无论如何也是有资格进府的,我们这房又没个男丁撑着,我也劝过我娘,她却偏执不听。我也奈何不得她;

    二哥又是个大孝子,见我娘对他生母如此这般,伯父也偏袒我娘,心里怕也有些怨言吧,是以在他居官后,就和生母住在府外了,和我们的关系,也淡了许多。

    我娘事后多少有些后悔,所以这次二哥成亲,她倒积极地帮着张罗,还让我也尽力帮着做。

    希望这次娶亲后,二哥和我们的关系能缓和一些吧,毕竟伯父说了,二哥成婚后,要搬进府里来住了。”

    钰淑说到这里,脸上露出淡淡地笑容。看着她这般希冀,晚晴心里也替她高兴,于是拉起她的手,热热地说:

    “如果这样,二夫人和你便苦尽甘来了。毕竟有二公子支撑门户,日后必平安顺遂了。”

    钰淑笑了笑,道:“那感情好了。我也盼着二哥进来住,他人很好的,又温柔又有学问,若不是已经定了亲,晴儿,我就要把二哥……”

    晚晴蹭地一下站起身,娇嗔道:“打住,大小姐,您再取笑我我真走啦……”

    “好啦,眼看我那王氏嫂嫂就要进门了,若是王家嫂嫂和你一般性格好,我和娘也就终身有靠了。”钰淑眼中浮上一抹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