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敖歌按例送来早饭,陪敖若熙用膳。

    内室的鱼儿正在给夏依然穿衣,一面系着腰带,鱼儿的眼睛也在滴溜溜地转着,殿下今早起来,气色倒是不错,也不知他昨日的那番言语,会不会是余毒未清的糊涂之举。

    对啊,兴许,这也是有可能的,如若不然,殿下也不会那般懂事的,嚷嚷着要做个好人:“殿下今早起来,可否觉得头晕,或者身体不适?”

    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夏依然一面照镜子臭美,一面回应道:“没有啊,我心情愉悦,身体也自是好得很。”

    本以为退婚之事颇为麻烦,没成想,敖歌竟答应的那么痛快,压制在心口的一块大石轻松落地,夏依然的心情别提有多美了。

    不过,鱼儿昨晚还气呼呼的,一早起来,就这么关心她/他了:“怎么了,怎么又关心起我来了?”

    鱼儿:“那殿下昨日说的那些话——你可还记得?”

    “什么话?退婚的话?我当然记得。”

    鱼儿:“殿下不是在开玩笑的?”

    “哪有人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别提有多认真了。”

    哎,余毒未清,愈发糊涂,胡言乱语,罪孽滔天啊!

    鱼儿在心中默默为敖若熙下着定义,与此同时,她也愈发地同情可怜的敖歌了。

    敖歌小姐好可怜,遇到这种事情,善良柔弱的她该如何是好。

    说到底,还是殿下不好,也不知他脑袋抽什么风,为何就坚决要退婚呢?

    收拾完毕,夏依然脚步轻快,也看向一旁的鱼儿道:“走,鱼儿,陪我一起吃早饭。”

    “我不去。”哼,殿下当真凉薄,嘴上说着要做好人,可所有的坏事都给他做尽了,她才不要理他呢,“我不饿。”

    看着鱼儿退到一旁的神情,夏依然扬眉,也觉这丫头太过倔强,这都过了一晚上了,她怎么还生气。

    外室的餐桌旁,几名侍女还在忙络,瞧着敖若熙出来,几人恍惚躲闪的眼神,也显然是将昨日退婚的话听入了耳中,端茶送水,而后匆忙告退,只留下几名当值的丫鬟不得已留在一旁。

    屋门大开,清早的冷风灌入屋内,丫鬟们不禁打颤,也惶恐着此时此刻尴尬不已的氛围。